第47章 朝堂辩论

威妥玛道：“原来你们俩认识啊，那事情不就好办多了。”

原来，韩林的烟酒生意与洋商之间有了利益冲突，韩林的葡萄酒品质更好，唯一没有冲突的就是烟土了。

韩林不满道：“威妥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大清对英国自由开放，你们英国人不断出卖商品挣了我们多少白银，我大清甚至连关税都没涨过，如今我卖的东西质量好点，受欢迎，你们就不乐意了？还要来第三次鸦片战争？”

威妥玛道：“子爵大人误会了。我们只是想跟子爵大人划分个区域，切个蛋糕。这样也避免了下面的人老是打架。你我也省心许多。”

韩林道：“哦，那这蛋糕如何划分啊？”

威妥玛道：“皇城以北归我，以南归你”

韩林哈哈大笑道：“大使先生真做得一手好生意啊，谁不知道北边都是权贵之家有钱。南边地方贫瘠，我还挣什么钱？

威妥玛道：“这个不妥，那东西分如何？”

韩林道：“大使先生这么大的官，做生意怎么如此目光短浅？要我说，北京城才多大的生意，烟酒才多大利润？”

威妥玛眼睛一亮，问道：“子爵大人的意思是。”

韩林道：“买卖买卖，肯定是又买又卖才挣钱。只要能挣钱，何必局限于烟酒，你们大英帝国没有的，我卖给你们，你们大英帝国有的，可以卖给我啊。”

不说多的，就我夫人今日所佩戴的钻石色泽比玉石玛瑙更漂亮贵重。手表提包，还有很多新式化妆品、香水，仅仅这些卖给上层社会，欧洲的王子公主哪个不喜欢？

你们英国的武器也可卖我大清，我大清与日俄接近。将来必纷争不断，这些都是利润都是银子。今日所带有限，这些钻石就送给各位，可以镶在项链戒指甚至皇冠上。越大越值钱。普通的一克拉，一丢丢就可以卖五六两银子。

韩林一个劲儿的滔滔不绝，让包如龙把车上的新鲜玩意儿都拿了过来一一推销。可乐，槟榔，雪茄，咖啡，到最后，军火也开始了推销，当然只是些手枪匕首。

楼下年轻男女们已经开始了舞会，韩林推出了娱乐设施，音响，录音机，磁带。找了几首舞曲磁带，先让他们玩。再推出蹦迪专用音乐，震撼他们。

韩林兴致来了，就与林凤娇跳了几曲交际舞，给枯燥的夜生活增添些乐趣。具体交易细节韩林也懒得立刻敲定。痛痛快快玩完再说！快乐之余却想不到早有人将今晚之事写成奏报。

大学士倭仁，早就看洋务派不顺眼。一直处心积虑找茬，总算得到消息，一个新晋子爵未得朝廷允许，私自前往英国大使馆。还与洋人把酒言欢，载歌载舞。

找了一名相熟的御史，次日便写了弹劾奏章，慈禧看后，觉得是时候一方面敲打下洋务派，一方面让顽固派出口气了。于是准备朝会议论。

上朝是件极为痛苦的事，三四点就要起来。五六点就要大殿等候，一等就是四五个小时，清朝不拿朝臣当人，除了个别老臣赐座，其他人都要站着。中途还不能上厕所，不然就是不敬。饿晕几个低血糖的但也是常事。

韩林早就得到奕?通传的消息。由于新晋了爵位，位次倒也站在了前面。趁着等候之时，倭仁时不时瞧过来，韩林心想：“这老夫子，天天道德章，想找麻烦你找个软柿子捏啊？如今捏我头上了？”瞪了他一眼，拿出怀里的小糕点在他眼前逛了逛，扔在了嘴里吃起来，吃完了又拿出杯奶茶，就这吸管，使劲儿地嘬出声音让他听。

老夫子气得，叫来值守太监，道：“此人藐视朝廷，朝堂之上又吃又喝的，你们到底管不管！”宫里的太监韩林拜托安德海早已打点过，主要是韩林出手大方，给得实在太多。看见也当没看见。可现在有人举报，不得不过来搜身。

太监摸了一通，告诉倭仁：“大人，韩爵爷身上并未有食物。”倭仁不信，要亲自来搜。韩林道：“夫子亲自跟晚辈动手，有失体面，有失规矩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食物早被韩林转移到了空间里。

倭仁摸了一通也没摸到什么，怒道：“放哪儿去了？”韩林道：“倭师父年事已高。想来也是老眼昏花，分不清是非了。不如早点退休，颐养天年，岂不美哉？”

倭仁道：“小子，算你变戏法厉害，你等着。”

韩林略等了一下，对着倭仁摇了摇手里的糕点，接着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旁边小太监看到噗嗤一笑。倭仁道：“诺诺诺，这位内官也看到了，给我作证。”小太监道：“我什么也没看到，只是想到老家有喜事。”韩林戏耍一番就是让他小乱了方寸。

两宫太后终于带着小皇帝来了。君臣礼毕，便有御史弹劾韩林私通洋人，日夜宣淫，收受贿赂，出卖国家。慈禧道：“韩林，你可认罪？”

韩林出列答道：“臣不认罪。前日忽然有洋商邀请，臣再三确认是私人宴会，期间也从未谈及公事，只是对商贾之事略做商议，此行还是带着夫人前去，宣示我大清女性风貌，当晚洋人无人不夸我中国儿女风采动人！”

御史道：“当夜宴饮，听得有锣鼓钻毛之声，声震数里，百姓为之恐惧。如此扰民，可是为官之道？”

韩林道：“舞会开始不过卯时，我听说张御史数日前还与人通宵在青楼夜饮，张御史这么愤世嫉俗，怎么不弹劾下自己呢？”

张御史一时语塞，道：“我没有，你血口喷人。”

韩林道：“要人证我能找到七八个，张御史敢赌吗？”

倭仁一看自己小弟不是对手，立刻出来转移话题，道：“早知韩大人经营西洋器物，多与洋人来往，长此以往，恐有卖国之举？”

韩林道：“倭师父此言差矣，我经营的不是西洋器物，乃是神仙所赐，我拿来卖于洋人，挣洋人的钱，为大清交税，倭师父却不高兴？难道不满朝廷国有钱？非要我大清穷的叮当响才满意？”

倭仁道：“你说是神仙所赐，神仙在哪儿呢？麻烦请出来看看”

韩林道：“神仙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不急，你惹了神仙，神仙会给你小小惩罚的。”

倭仁道：“太后，这些人打着师夷长技以制夷的口号，屡屡与洋人勾结，长此以往，倘若样样学习，必定国将不国。”

韩林道：“论语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西洋器物虽精，但我等也不会事事都学，忘了我中华之明。倘若一味封闭自己，先进的不学，我大清处处落于人后，到时洋人才想什么时候打我们就什么事打，倭师父非要看我大清受人欺负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