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煊从房间出来之后,招来卫一问话:“那群山贼关在哪里?”

“已经全部押进大牢。”卫一回答道,“魏大人正在审问他们。”

“我们也去瞧瞧。”赵煊提步,朝着牢房的方向走去。

“王爷。”卫一欲言又止,“牢房污秽,恐惊了您,还是等魏大人审问之后,等他向您汇报吧。”

“他去得,我就去不得?”赵煊斜眼看向卫一。

顿时卫一冷汗冒出来,不敢再进言。

丰阳县的大牢就在衙门后面,赵煊虽未到过此地,但他不至于找不到路。

看守牢门的衙役见他造访,主动打开牢门,放他们进去。

他刚走进大牢里,就听到阵阵求饶的哭声。

寻着哭声往里走,他找到魏兆呈审问山贼的地方。

魏兆呈的头上裹了白布,看起来草草处理过他身上的伤。

“本官今日出行,本是即兴而起,你们集结在城外,断然不可能是在那蹲守本官。”

魏兆呈翘着二郎腿高坐在案几后,他怡然自得的吹了吹茶水,淡声问:“你们在城外集合所谓何事?”

“我呸!”被吊在刑具上的山贼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你就是打死老子,也别想从老子嘴里撬出一句话。”

“我就喜欢你这种有骨气的人。”魏兆呈笑眯眯的说着,打了个响指。

一名护卫端着托盘走近,把托盘放到他面前。

昏暗的烛光下,一把把大小不一的匕首闪着寒芒。

他随手从盘中拿起一把匕首放在指尖绕:“让我看看究竟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匕首更硬。”

说完他将匕首投掷出去,匕首不偏不倚,正好插进山贼的肩膀。

暗红色的血瞬间浸湿山贼的衣裳,他吃痛才叫出声。

“狗官!有本事杀了爷爷!”山贼红着眼睛大叫。

魏兆呈却大笑着:“你想当我爷爷啊?”

他又拿起一把匕首,笑嘻嘻的靠近山贼:“你知道我爷爷是怎么死的吗?”

他用匕首去拍山贼的脸颊,在山贼的耳边低低道:“那老东西是被我用这把匕首一刀一刀凌迟而死,既然你想做我爷爷,那我只好让你也和他一样。”

话落,他握住匕首往下一削,山贼的脸被削下了一块肉。

凄凌的惨叫声并不能让他动容,他又继续用匕首去拍山贼的脸颊:“说,你们为何集结在城外。”

“你、你简直是魔鬼!”山贼惊恐地看着他。

“哈哈哈。”魏兆呈又捂着肚子大笑,“我好久没听见过别人这样称呼我,还真是亲切呀。”

但他没笑几声,他又冷着脸盯着山贼,那双星眸里闪着邪光:“你说我下一刀该割哪儿比较好?是割了你的鼻子?还是削了你的舌头?”

山贼背上的汗毛瞬间倒立,从魏兆呈的语气他明白,对方绝不是在说笑。

“我……我……”

冷汗自他额头滑下,混进脸上的血液,山贼控制不住自己浑身哆嗦。

“啊,我知道了,你是个有骨气的人,怎么会因为我这小小的威胁就告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