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玉增王都没有松口,南吟泓也不好让花心进来,只好尴尬地笑道,“你们先聊,我出去一下。”

如果是熙王的身份,那玉增王自然得听他的,可现在他被削了王位,这身份也自然而然地调换过来。

快步走到帐外,见花心头发湿漉漉的,随手解下自己黑色的斗篷,披在了花心的身上,“你先回去,这里有我,不必担心。”

南吟泓的声音很温柔,也表现了对她的足够尊重,这让她有些犹豫。

“是新契丹王要攻城了吗?”紧张地看向南吟泓,问道。

饶是对花心的智商程度有所了解,但此刻,南吟泓的双眸中还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

深吸一口气,花心继续说,“若还未围城,须得让士兵们对后防严加把手,若已经围城,我有一计。”

两军交战,靠的是智慧与胆气,缺一不可胜。

“围城?”南吟泓蹙眉看向花心,不解其意。

看南吟泓的模样,那就是还没有被围城。

“五殿下,让她进来吧。”花心刚准备说话,营帐里的玉增王就说道。

南吟泓牵起花心的手,顺便摸了摸武禄的小脑袋,走进营帐。

“王爷,自古女子不参政,岂能允她破坏了规矩!”又是刚才那个壮汉,腰间挂着佩剑,胡子拉碴地说道。

玉增王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不知姑娘所说围城是何意思?”

“兵法诡谲,敌人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们自然不会想到后防的重要性,此时若契丹新王抓住g,绕路斩断我们的后防线,那天爻可能会失守。”花心冷静地看向玉增王,侃侃而谈,丝毫没有刚才那样尴尬的气氛,好像是两个人一样。

玉增王点头,“去告诉士兵,守住后防,城南重兵把守,断了这个哈努的念头。”

“王爷,女流之辈所言,不可尽信。”那胡子拉碴的汉子有一次反驳。

花心直直地盯向了那个汉子,冷笑道,“郎君乃丈夫,却也是女流之辈所生,则天皇帝也是女流之辈,却照样将大唐管理地井井有条,花木兰是女流之辈,却可以替父从军,创建不世功勋,女流之辈也可穿红袍,中状元,能能武。郎君如此偏见,实在狭隘,有失君子之道也。”

居然敢瞧不起女人,那就明着怼一怼吧,***说男女各顶半边天,那才是真理呢。

“天下阴阳有序,男友有别,自古男女分工不同,你一个女子,妄想议论军事机密,已经是对祖宗的大不敬!”那汉子等着眼睛,眉毛都竖了起来,乍一看还挺像黑旋风李逵一样的莽汉。

苦笑着瞧了眼南吟泓,花心定定地说道,“此乃愚者之见,不论男女,若能解决问题,方是真理,如今大战在即,北城门处与契丹人僵持不下,那契丹王定要想别的办法,若我们松懈,只怕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不管黑猫还是白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的猫,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只要所献之策有用,那就可以了啊,何必那么死板教条呢!

“你如此危言耸听,莫不是契丹人派来的细作!”那汉子被噎得没了话,当即怒道。

果然,这是已经恼羞成怒了啊!

深吸一口气,抿唇正色道,“我是否为契丹细作,王爷与殿下自有定夺,只是眼下之事,请诸位一定不能松懈,若是后防失守,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