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等花心说话,她快步跑了出去。

这个丫头真傻,如果自己不是生病,干嘛不吃饭,她可不会因为跟谁赌气就绝食的,那样真的很无聊,很没有意思。

闭上眼睛后,也不知道胡乱地梦到了什么事情,迷迷糊糊中,好似是有一个长胡子的老头儿走进寝殿,然后给她切脉,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是听秋香叫的她。

好不容易睁开一丝眼睛,可见到的第一张脸却不是秋香的,是……南吟泓。

挣扎了半天,可最终实在是没有力气,所以也就只能老实地躺在了南吟泓的怀里,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便再次闭上眼睛。

“该喝药了。”南吟泓的声音传来,仿佛之前的事情从来都不存在。

冷冷一笑,说道,“你不是对我失望了吗?那便放我离开吧,我不想看见你了。”

“先把药给吃了吧。”南吟泓看着花心脸色煞白地躺在自己的怀里,心疼地说道。

心里苦笑,这个南吟泓倒是来得及时,因为怕她死了,自己就没有奴隶可以玩耍,所以才这么在意她的死活吗?

想了想,花心还是张开口,吞下南吟泓送到嘴边的药水。

为了一个钢铁直男就这么病死,可不值得。

想来她还没有活够呢,还要打麻将呢,还要开麻将馆呢,还要做很多的事情啊,这样死了不划算的。

“真好,病了就该吃药。”南吟泓唇角轻勾,很满意花心的表现,笑嘻嘻地说道。

这个南吟泓,以为是他哄好自己了?想的美!

尽数把药喝下,南吟泓还好心地给她嘴巴里塞了一块蜜饯,甜味儿盖住了苦味儿,倒也没有多么想吐。

实在是懒得跟南吟泓说话,便就闭着眼睛假寐,却听头顶的南吟泓依旧喋喋不休地说道,“心儿,本王并非有意要气你,也并非心悦那女子,想要纳妃……”

“不要说了,”花心虚弱地说道,“若不是你死了我会跟着一起倒霉,我才不会无聊到管你的闲事。”

感觉到南吟泓的身体有些僵硬,花心继续说,“那女人是孟隽公的嫡女,你此时与她传出这样的事情,皇帝自然会以为你要帮着太子结党营私,拉拢孟隽公,如此一来,太子的局势更加危险。”

南吟泓一动不动地低头瞅着闭眼的花心,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层,原本只是想着可以利用这个女人拉拢孟隽公,也能让太子的日子好过一些,可花心刚才说的……那岂不是自己又一次陷入了被动?

“哼,全天下就只有你最傻,那说有事奏请之人自然是早有图谋,生在曹营心在汉,而卫欢则是丞相之女啊,哪一个不是四皇子的人?”花心睁开眼睛,对上南吟泓意外的目光,不由地嘲讽道,“你说你不善博弈,我以为你是谦虚,如今看来,你不止是不会博弈,你还很会钻别人的圈套。”

“阿承!”南吟泓突然扬起脖子向外面叫道。

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想不起刚才花心说的别的什么事,他只想搞清楚,那个说有事奏请的年轻男人究竟是不是四皇子的人。

几分钟后,阿承果然快步走进寝殿。

隔着纱帘,南吟泓果断地吩咐道,“把昨日与我奏请之人捆起来,好好调查调查,看他是不是四皇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