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一僵,站起身来,看向了正怒气冲天向自己走来的南吟顾。

眼睛一眯,花心仰天大笑起来。

“你,因何发笑!”南吟顾脚步一顿,不解地问道。

花心垂下眼睑,对上南吟顾的双眸,淡淡道,“陛下是来兴师问罪吗?”

“你这个毒妇,竟是好演技,骗了朕!”南吟顾憋红了脸,在花心面前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花心自然知道南吟泓气冲冲地来找自己,便是为了当初自己献计的事情。

想了想,花心笑道,“陛下,花心没有骗你,是你自己错失良机,如今却来寻我的麻烦。”

难不成自己还要给这位傻皇帝解释解释?

“初退守至忻州,则会打南吟泓一个措手不及,可如今再退守,便是现在这般局面了。”花心耸耸肩膀,无可奈何。

不用打听也知道,现在天下人都骂南吟顾是昏晕无道的君主,而南吟泓则堪比兴复汉室的刘备,可如今这与计划所能达到的效果截然相反,这些并不是自己有意为之。

南吟顾脸色僵硬了,他定定地看向花心,好半晌,这才怒气消散。

南吟顾不是傻瓜,他只是多疑,怀疑这个,也怀疑那个,到最后什么也做不成。

就好像《三国演义》里的曹操,因为害怕别人谋杀他,竟然平白无故就害死了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侍卫,这样的人注定得不到天下。

南吟顾得到天下了,他占了天时地利,如今就差人和了,可却被他生生给挥霍没了。

百姓对他肯定是怨声载道的。

“你之前可并没有说过,丢掉天爻和顺平有时间限制。”南吟顾有些不服气,他争辩道。

花心闭上眼睛,“我的傻陛下,这种事情自然是越快越好了。”

睁眼对上南吟顾可怜巴巴的眼神,花心有些不忍。

“如今已成定局,若想借此打击南吟泓,则变得相当棘手!”花心抬手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思索道,“饶是棘手,可也不是完全会失败。”

不是完全会失败?那就说明还有希望?

“有何办法?”南吟顾看向花心,眼睛里多了几分期待。

这时候,花长苓从自己的房间走出了,她满脸阴鸷,低喝道,“皇帝竟如此失态!”

“陛下请回房中商议。”花心错开身子,请皇帝进自己的房间。

南吟顾刚刚抬腿,却被猛然上前的花长苓给拦住,她揪着自己儿子的长袖,便将南吟顾拉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这滑稽的一幕,花心哑然失笑,可她一时间有点左右为难了,这时候她应该跟着去花长苓的房间呢?还是不跟着去呢?

这成了一个世纪难题!

“太妃唤你。”突然,花长苓身边的宫女向着花心小声禀告。

好吧,看来花长苓是要教训自己一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