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吟泓难得挤出几滴眼泪花儿,花心抿着唇,“对不起,放弃天爻和顺平,是我给南吟顾出的主意,那时候,我真恨你。”

“傻瓜,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的。”握紧花心的手,南吟泓将身一翻,拽着花心落在榻上。

第二天,花心睁开眼睛,她满足地看着身边的南吟泓,搂上了南吟泓的腰。

看着南吟泓的睡颜,抿着唇小声道,“即便你一直做皇帝,我也是爱你的。”

“你说真的?”突然,南吟泓眼睛一睁,翘着唇角侧过头看向花心。

花心被南吟泓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怔刚想缩回手,可手心一暖,却已经被南吟泓的大掌握住。

红着脸,花心垂眸,不知道该说什么。

南吟泓微微一笑,放开花心的手,一个激灵起身,“该起了,今日我们便看看,孟大人失如何审理这批山贼的。”

“孟大人?你是说孟达?”花心惊讶地问道。

她还记得自己与孟大人有约定,等她放炮仗,他就会从山底下攻上来,可现在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天两夜了。

花心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真是猪脑子,是你与孟达勾结,这才知道我在山上的吧?”

“你说什么呢?你刚出了宫没多久,朕便跟着你出宫了,饶是你跑得再快,可朕知道,你定会来找崔绮妤。”顿了顿,南吟泓站起身穿衣服,看着花心笑道,“这是朕料事如神,可与孟达没有半点关系。”

歪头瞧着南吟泓,花心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看在南吟泓刚才将自己从那个疯女人的手里救下,她便不跟他计较了。

眼珠子转了又转,“你是要把博陵县令给请上山来审问啊?”

“对啊,剩下的这些人多半是被你给杀的怕了,可难免中间不混杂着一些别有用心之辈,朕自然不会再掉以轻心了。”南吟泓系好腰带,向着花心说道。

也对,人心隔肚皮,谁能知道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

披了件衣服起榻,花心仰眸看着南吟泓,灿烂地笑道,“让我一起去吧,我也是人证。”

“可。”南吟泓抿唇含笑着应道。

两人手牵手走出房间,来到了凤凰岭的议事广场上,此时孟达已经穿着官服,端坐在上首处,摆起了朝堂的架势。

花心跟南吟泓上前,孟达便站起身向着两人行礼,“陛下万岁,娘娘千岁。”

“免礼,朕与皇后今日是来旁听的,请孟大人继续。”南吟泓回礼道。

孟达点了点头,给两人赐座。

凑过头,花心在南吟泓的耳边低低说道,“你在汉州诬陷我,害我蹲大牢的事,我可还记得,你别想蒙混过关。”

她也就只有一次机会上县衙开堂公审的机会,还是被南吟泓给算计了,把自己的店铺和身家全给赔进去了,此仇不报,真是心里不爽快。

“已经是过去之事,卿卿不必计较了。”南吟泓含笑,歪过头对花心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