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月相!

妈呀!怎么会在这时候遇上他?

现在可不想跟他动手,一动手就暴露了她内力恢复的事实。

陌桑只能没命地逃跑。

箫月相看到陌桑反应时,愣了一下,露出一个诡谲笑容,马上追在陌桑后面跑。

陌桑虽然生活在帝都,但对这一带的地形,她只熟悉从家里到老陈这里的路,至于其它路她从没有走过,一个不小心就钻进了死胡同里。

回过身,箫月相已经抱着手站在胡同入口。

看着陌桑气喘吁吁的样子,面上挂着一丝讥讽的笑容:“看来你是真的内力全失。”

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秘密,突然从生死对头口中飘出,陌桑心里一震,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笑道:“你怎么不觉得,我是故意把你引到里,好悄悄的把你干掉,就像我当年杀掉君千乘一样,无声无息。”

“你不会的,就算你有这个能力,你也不会这么做,因为会为大鸿皇朝惹来麻烦。”

箫月相看陌桑的目光,就像是猎豹盯紧的猎物,他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甚至能预知到她要逃跑的方向。

陌桑突然拔下头上的白玉簪,抵住自己的脖子道:“如果我受到伤害,而你又恰好在现场出现过,你说你还有没有机会活着走出大鸿的国境。”

“算你狠。”

箫月相冷哼一声,没想到陌桑会来这手,玩自残。

面色飘出一丝阴晦道:“想不到你对自己也这么狠,不过本王还没傻到在这里对你动手,你若是还有当年血战的勇气,捡起你原来的名字,战场上再见,本王要正大光明地打败你——陌殇。”

这样的对手太难得,他想要战胜自己,就必须打败那个名字,那怕只是一个不存在的人物。

陌桑怔一下,放下簪子幽幽道:“抱歉,在你面前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陌桑,她只想过平静安稳的生活,努力做好妻子的本份。”

箫月相露出一丝意外,看着笼罩在淡淡忧郁中的女子道:“为什么?这可不是本王认识的,战场上杀伐果断、威震千军的少年将军陌殇。”

“世上从来没有过陌殇。”

陌桑一语否定了过去,陌殇不过是一个名字,一个代号。

从她决定嫁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跟过去划清楚界线,现在她只是一个需要人保护、呵护的女人,而不是叱诧沙场的少年将军。

幽深清冷的眸子,默默地望着箫月相,淡淡道:“大概是我失去得太多,只想好好守着现在还能拥有的,过去的便过去吧。你若想报仇,尽可以使出你的手段。”

箫月相还想出言讥讽,陌家人什么变得如此懦弱。

蓦然看到陌桑单薄的肩膀,原来也不过是弱质女流,圣殿想握住权力的受害者。

“放心,本王今天不会杀你,你用不着把自己说得这么可怜。”

虽然同是受害者,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她杀死自己父亲的事实,她怎么可以当着他的面杀掉父亲。

敛起思绪,淡淡道:“本王今天特地过来找你,只是想请你帮忙查一查擎教的事情,想必以你的遍布九国的眼线,应该不会太难。”

“擎教?”

陌桑眸子里一丝疑惑,好像在哪听谁提起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

箫月相无奈道:“你虽然不知道擎教,可是你已经擎教的暗杀名单上,所以还是有必要的查一查,不然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还说什么做好妻子的本份,小心你刚死,宫悯马上就接新人进府。”

大约是不能对陌桑出手,箫月相尽可能地对她恶言相向。

陌桑不以为然一笑:“没事,在死之前,我会先阉了他。”伸出两根手指,做出剪东西的动作。

萧月相眼皮子一跳,本能地往下面看一眼,女人果然是一种不可理会的动物,冷冷道:“找你的人来了,本王先走一步,我们见面的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说完人便消失。

陌桑还在发愣,弥生就出现在箫月相站过的位置上。

看到在发愣的陌桑,惊讶地问道:“郡主,你怎么会跑到这条胡同里,回府的方向在那边。”

抬手一指,向来相反的方向。

陌桑心里暗忖她当然知道家在好边,问题有人挡住回家的路。

面上却一脸委屈道:“弥生,我迷路了。龙师扔下我跑掉,我自己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

弥生吃惊道:“郡主,你以前不是经常走这条路。”

陌桑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道:“以前不是在上面走,就是小宝带着我走,现在两样都没有了,我自己走就找不到回家的路。”

这个理由让弥生心里飙汗,就算是没有小宝、没有内力,主子也不至于分不清方向,就算是迷路也不用躲在一条死胡同里面。

见陌桑不肯说也知道是另有原因,弥生也没有再追问,淡淡:“郡主,我们赶紧回府,三爷和姑爷也差不多回来。”

提醒陌桑,再晚的话可能会撞上陌三爷和宫悯他们。

陌桑马上点点头,由弥生带着她回陌府。

回到玉阁,宫悯还没有回来,几个丫头却守里面。

陌桑打着呵欠道:“我困了,晚饭时间叫醒我。”

弥月上来替她宽衣,忍不住提醒:“郡主,这会子睡觉,怕夜里会走困,不如先泡个热水澡,松松骨头,去去乏。”

“嗯。”

陌桑鼻子应一声,伸着懒腰往浴室走。

白芷早就准备好满满一池子药汤,陌桑把自己浸在药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