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凝一腿踢出,还未碰到老幺,老幺就摔了好几米远,看得李显张大了嘴巴。

要不是他深信唯物主义,以老幺滴水不漏的演技,他差点以为徐千凝身怀内力。

更让他大跌眼镜的是,老幺艰难地站起来,抱拳感概道:“姑娘武艺高强,我不是对手。”

这种赤裸裸的无耻让李显险些跌倒,他忍不住对四爷说道:“老幺吃错药了?”

四爷摇摇头说道:“柱子兄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老幺为了你的幸福,摔两把也就算了,你还这么编排他。”

“什么幸福?”李显有些疑惑,这样打下去不是打消徐千凝练武的积极性,而是助长。

话声刚落,老幺又一次飞了出去,站起来拱手说道:“甘拜下风!”

徐千凝同样疑惑地回了一礼,心里暗自诧异,难道自己的武艺真的已臻化境?

离开的时候,四爷说他自己最近发了一些小财,要请李显吃饭,李显看着天色料想不早了,于是就带着徐千凝离开。

回去的路上,徐千凝得意地问道:“我的功夫还行吧?”

李显的目的没有达到,一路心不在焉,随意应付了两句:“厉害,厉害!”

“算你会说话,对了,李显,那只鸟我想起来,好像是金丝雀。”徐千凝认真地看着李显。

“唉,你还惦记着呢,其实我早就知道,四爷这人要面子,大家都心知肚明,要是说出来,他恐怕又要头疼是送我还是不送我了。”徐千凝认真的模样,让李显想起了以前的妻子,不由苦笑一声。

“啊,你们的世界好复杂,到处都是勾心斗角,说出来不好吗?”

“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很多事说出来,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李显想到了人生,长叹一声。

“对了,你不是叫李显嘛,为什么四爷叫你柱子?”徐千凝不解地问道。

“风流快活的时候我就叫李显,背锅的时候我就叫李柱子。”

“那叫做李柱子的人,岂不是很惨?”徐千凝“咯咯”笑了起来。

和这样没有心机的人相处,李显觉得很轻松,他望着从高楼斜缝倾泻而下的夕阳,将余晖洒在徐千凝黑长的秀发上,心生感概,年轻就是好。

“不早了,你住在哪里?要不要送你回去?”李显轻声说道。

徐千凝摇摇头说:“城东边有个制片厂,我就住在那边,离这里没几步,我自己回去就行。”

“好,再见。”李显背对夕阳,向徐千凝挥了挥手。

“再见,玉面杀佛!”徐千凝回头一笑。

就在这时,一个衣服上印着“西都制片厂”的人焦急地走到徐千凝面前,喊道:“千凝,找了你一天了,快去看看你哥,他拍戏受伤了,现在已经送去了医院。”

徐千凝身子猛然一震,拽着来人的衣袖说:“在哪?快带我去。”

“在市人民医院,你快跟我来。”那人连忙带着徐千凝上了一辆面包车。

李显望着远去的背影,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道:“应该问题不大吧。”

面包车很快驶进了医院大门,徐千凝下车一头冲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