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吕康这么说。 另外几名满身酒气的公子哥嘿嘿笑道:“指不定你家老爷子就是看你表现好,打算好好奖励你一番呢!” 吕康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你快拉倒吧!” “这么多年了,无论我表现的再是乖巧,我家老爷子也同样是这个不让,那个不许,更何况我这段时间还没怎么表现……” 这时,另一人从美女的怀中拔出了脑袋,问道:“吕兄,你家老爷子除了告诉你随便吃喝玩乐,就没说其他的什么?或者说是要求?” “这到也不是。” 半醉的吕康双眼迷离,回忆道:“我家老爷子时候,只让我潇洒一个月,然后现在长安的局势不太平,在一个月之后就安排我去九江,等长安这边太平了以后再接我回来。” “九江?” 听到这话,此前询问那人疑惑道:“那是吴王的地盘吧?好端端的,左相把你送九江去作甚?” 吕康继续摇头:“我哪知道?” “不过也无所谓了!” “九江……”说着,吕康扭头看向南方,眼中流露出了一抹向往的神采:“那可是江南地界,那边的女子皆温婉如水,以前没机会,这次去了本公子到是要好好尝试一番!” 吕康的话,引得众人大笑不止。 又有一人插嘴道:“江南那边我此前到是去过两趟,消费可当真不低。” “吕兄,你若是过去,切记带足了银两,那毕竟是吴王的地盘,全凭左相的面子怕是不太好用。” “若是吕兄您这堂堂长安第一公子去了九江,却因囊中羞涩白女票霸王鸡,最后被老鸨轰了出来,可就真成了笑话。” 此前一出,满桌人皆哄堂大笑,甚至就连那些陪酒的舞女,也一个个掩嘴轻笑。 唯有吕康,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说道:“放屁!我吕康能做出那种没品的事情来?” “不过,有一点你说的不错,去了那边确实要多准备一些银两。” “我家老爷子现在是挺大方,天知道他这个大方的底线到底在哪,没准也就是说说而已,转天就改了主意。” “吕兄,你若是想搞钱,我到是有个好办法!” 一人突然神秘兮兮的开口说道:“就在这两天,咱们长安城内突然就爆火了一种叫香水的东西。” “那玩应,也不知道是谁捣鼓出来的,可使女子擦拭后变体幽香,我那几个姐姐,甚至是老娘现在都为此而痴迷,都说女子若不得此物,妄为人也!” “这东西不大,一个小小的瓷瓶内也没装多少,却能卖到足足那八十两一瓶,价格简直就高到了离谱!” “可就算是这样,那些女人还都跟疯了一样去排队抢,然后还供不应求,我家里那几个姐姐还是缠着我爹出面,走后门才搞了几瓶回来。” “我听说,现在长安有身份的女人,谁要是没擦点香水都不好意思出门!” 吕儒晦对女色没多大兴趣,除了原配之外,也就当年酒后乱性生了一个吕倩,所以府中根本就没有女人,对这些事情自是不太敏感。 而当吕康看到那些狐朋狗友都纷纷点头,甚至连他怀中的舞女都满脸渴望的样子以后,他立刻明白了这个自己听都没听过的东西,怕是当真已风靡长安。 “果真有这么邪乎?” 吕康迟疑的问道:“八十两银子,对咱们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普通人来说也不是小钱了,至于如此?” 给出消息的那人嗤笑一声:“何止如此?” “那卖香水的商家明着说了,现在他们也不过刚刚研制出来,无法达到大规模的生产,所以才会以此价格售卖。” “等以后上了轨道,可确保稳定生产,价格也会相应下调。” “说白了,人家就是光明正大的告诉你,这就是一个宰人的价格,可还是让那些贵妇小姐趋之若鹜,疯了一样去抢购。” 说着,那人嘿嘿一笑,继续道:“吕兄,你如果能将此物的配方给搞到手,带去九江,随便找几个手艺人捣鼓出来,那还会缺银子?” “江南历来富足,那的女子对这些乱七八糟的更是在意,简直就是提着麻袋去抢钱啊!” “到那个时候,不光是吕兄你的花销问题得以解决,便是传回来,左相听闻你可以自力更生,不也会高看上你一眼。” 吕康犹豫道:“这不是经商吗?我堂堂左相之子,岂能做那下贱……” “什么叫下贱?” 那人打断了吕康,已蛊惑的口吻说道:“有钱才是王道!” <

> “否则,吕兄你当真要端着一个身份,过那种连酒肉都吃不上,两袖清风的生活吗?” “再说了,商人这东西确实下贱,但咱们又不必亲自出手。” “吕兄你完全可以派几个信得过的人去当代理,你站在幕后拿好处不就得了?” “我可是知道,不少世家在外面,都有自己的产业,不也都是寻人代理经商?” 不断的蛊惑之下,吕康终于动心。 他一把甩开了黏在自己身上,渴望得到一瓶香水的舞女,激动的对那人询问道:“这生意,是谁家在做?” “糜家!” 那人眯着眼睛说道:“就是跟治粟内史府合作开钱庄的糜家!” 听到这个,本还兴致勃勃的众人都皱起了眉头。 “这个糜家我到是听说过。” “此前太上皇出宫,杀了城内的三大商家,抄了其千万家产,唯独这个糜家被留了下来,而后更是掌握了铁运这一生意,乃至如今攀上治粟内史府,搞这个钱庄买卖。” 吕康一听这糜家与凉宫有关系,立刻摇头道:“那……那还是算了吧,陈兄,你这可是在坑我啊!” 吕康确实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但他并不是傻子。 谁能惹,谁不能惹,他门清的很。 一想到那凶神恶煞的太上皇,他腿肚子都打颤,又岂敢随便招惹。 然而,就在此时,最先开口那人却满不在乎的说道:“糜家又如何?还不是个小小的商人?” “太上皇那可是高高在上,岂能看重这些卑贱的商人?” “指不定,他们就是给了凉宫什么好处,然后太上皇懒得理会,这才让他们在外面打着凉宫的旗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