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藩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将手里的镯子摔到了地上,“我告诉你,别跟我提那个女人,无论她当年是因为什么离开,我都不想知道,也不屑知道,你如果是想说我们的事情,就说,如果不是,你可以走了,我还要睡觉呢。”

杨藩过激的反应陈说早就想到了,他知道杨藩的心里是讨厌他母亲的,甚至可以说是恨,这也情有可原,因为当初不告而别的确实是他母亲,这对于当时还是孩子的杨藩来说也的确是无法弥补的伤害。

“我本来也不想说的……”陈说犹豫着说,“那就当我没提吧。”

也许真的不该说的,陈说在心里责备了自己一会儿,这件事就该一直埋在他的肚子里,谁也不告诉谁。但他还是犹豫着说了出来,因为他希望杨藩能原谅他母亲,希望他心里的怨恨能少一点,也希望他母亲在九泉之下能够安心。

“呵!”杨藩冷声一声,“如果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那你可以走了。”

杨藩仍旧在气头上,不愿意再和陈说多说一句关于他母亲的事情,因为对他来说,那个女人在他最需要他的时候离开了他,养母?杨藩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听到过这两个字。

“你说谁是你养母?”杨藩试探着问。

陈说却没再说话,杨藩过激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也不愿意再去多说什么,况且,他今天来的目的是劝杨藩停手的,如果弄巧成拙,他没办法给吴乱交代。

“没事……”陈说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疲惫的神色,“你不想听,我们就不说了,那就说说关于我们两个的事情,今天,就做个了断吧,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我却挣扎了许久,纠结了许久,才终于下定了这个决心,所以,我不决定回头了,无论你做什么都一样,我已经在国外买好了房子,现在正在办理移民。”

“你要出国?”杨藩的神色再一次愤怒到了极点,“为了躲避我?”

“不是……”陈说说,“我妈妈死后的这些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和感情是不能轻易背叛和伤害的,否则就会永远活在内疚和自责当中,而且你永远不知道被你伤害的那个人到底有多在乎你,杨藩,不是所有人都是因为自私才离你而去,每个人的离开都是有原因的,也许是因为爱你,不愿意拖累你,也许是因为希望你遇到更好的人,有更好的生活,你明白吗?”

“呵!”杨藩对此不屑一顾,“那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罢了,你既然要走,就走吧,不用来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以后我过的怎么样,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是死是活,都是我自己的事情。”

这种决绝的话,杨藩不是第一次说了,在那个女人回来找他的时候,他就说过,在他第一个女朋友跟他分手的时候,他也说过,就此分开,以后各不相欠,谁都别再联联系对方。

在他看来,说要离开不过是希望对方能挽留,可是对方却连一句话都没说,在他同意了分手后,就直接掉头离开扬长而去,没有一丁点的停留和留恋。

是早就想走了吧?是早就忍受不了他的吧?

否则怎么会在离开的时候那么的决绝,所以他也不想去挽留什么,走就走吧,反正他从没想过要跟谁过一辈子。

“对,我的确是要走。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走吗?”陈说的语气也变得有些微怒吗,“因为,你不在乎我,因为你从来没把我放在心上过,我只不过是你用来谋害别人的工具而已,你为了达到你的目的,利用我对你的爱,让我做我不想做,也不该做的事情,我认,因为我愿意,为了你,我愿意去忍受那些自责和骂声,可是你呢,你怎么做的?”

“觉得我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走就走,来就来,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觉得你是对的,其他任何人都是错的,觉得我们离开你,就是我们的不对,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离开?我不想一辈子吗?不想一辈子的人是你啊,杨藩。”

陈说的一段话,犹如醍醐灌顶的至理名言,听的杨藩一时间无法反驳。

真的是他的错吗?所有这一切,没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都是他的错吗?

陈说不理会杨藩的呆滞继续说,“你对谁都说娱乐圈没有真正的朋友,为此不惜威胁微微去刺激吴乱,更不惜,为了让我知道你根本不在乎我们之间的感情,让微微假装你女朋友,杨藩,有意思吗?你的内心是开心的吗?”

“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想到这些事情你睡得找吗?你就没有因为唐环的死心里有一丁点的愧疚吗?你就没有因为乱时的内乱,感到自责吗?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是你害死了唐环,是你把乱时搞得鸡飞狗跳,如果江北影视真的因此打败了乱时,成为娱乐圈最大的影视公司,你觉得你会有什么好处?”

“刘知和和刘渊会和你合作吗?我告诉你不会,到那时,整个娱乐圈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你觉得你还能做什么?”

“江北影视会和你合作吗?还是会分你一碗羹?都不可能,江北影视的目的就是掌控整个娱乐圈,沉寂三年的乱时他们尚不放过,作为有可能对他们有威胁的你,你觉得你能得到什么?”

陈说说的这些,杨藩无疑是没想的,因为在他的心中,从未觉得江北影视能掌控娱乐圈,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他心里也同样知道刘知和的野心,更加明白他的为人,那个老奸巨猾的老家伙,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动他的蛋糕。

所以,尽管他现在一直在针对乱时,但实际上,他真正在做的是除掉江北影视,买下江北影视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他并不讨厌吴乱和王时、刘酸,从某些方面说,他是佩服他们的,甚至可以说是羡慕,是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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