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韩林派出薛福成,到福州会见丁日昌。丁日昌眼见大军压境,如此危难时刻韩林还能出手相救,惭愧不已。

朝廷派给福建的电台此刻也成了与韩林的唯一联络方式,薛福成告知丁日昌准备好一片空地。尽管觉得莫名其妙,丁日昌还是命人打扫干净一处广场,地上用白布做好醒目标志。

中午时分,明军偃旗息鼓,安静了下来。薛福成乘坐一架直20悬停在半空,随后十几名全副武装的战士索降下来,做好了掩护工作。接着直升机才落地,薛福成走下来与丁日昌紧紧握手。

丁日昌离开河南时,韩林的高科技很多都还在保密阶段,哪里见过还能从天而降的铁鸟。薛福成的护卫虽然只有十二名,却是个个特种兵装扮,手持现代191新式步枪,加装瞄准镜。就这配置,拿下福州的巡抚衙门绰绰有余。

丁日昌缓过神来,再看看自己带了几名福建的官吏,还有鼓乐手吹吹打打,跟人家的排面一比,简直是两个世界。

巡抚衙门的亲兵虽然也配了枪,但穿着旧时代的号服,衙门经费有限,自然也不会给他们多做几身衣服,洗的发白的军装跟薛福成的亲卫一比,简直没法看。

丁日昌不敢怠慢,把薛福成迎进大堂,还是谈正事要紧。

大堂里薛福成与丁日昌坐在上座,下人们上了好茶。丁日昌代表福建巡抚衙门对薛福成的到来表达了热烈欢迎之情。如此隆重,搞得薛福成不拿点东西出来,都不好意思了。

薛福成道:“如今我福州兵微将寡,贼军却势不可挡,韩大人派我来,主要还是想把丁大人及家眷带走,主要还是私人情意。”

众官僚一听顿时炸锅,自己可是盼着韩林出兵来救,方才留下来抗敌,耽误了逃命,如今又不带自己玩了,这可不答应。个个激动万分,吵吵闹闹起来。

丁日昌起身安抚道:“众位放心,丁某必与众位同生共死,且让薛大人把话说完!”

薛福成见众人冷静下来,道:“诸位,我家大人其实有兵有粮,可奈何悠悠众口,到处有人说我家大人借剿匪之名,吞并土地,还要裂土封王!这还怎么敢出兵相助?”

丁日昌大声压过众人喧哗,道:“朝廷那帮长舌妇!知道个屁,敢情不是他们脑袋上顶着枪。我巡抚衙门几乎每天都在上奏折请求朝廷批准韩大人出兵。朝廷的决策流程慢,薛大人也是知道的,薛大人肯定是有办法的!”

薛福成喝了口茶,慢慢说道:“哎,这没有王命,私自出兵是要诛九族的!这个万万不能啊!”

丁日昌急了,跪下道:“大人一定要救救我等性命,给大人磕头了!”

手下一队福建官员赶紧跟随着跪了下来求情。

薛福成起身道:“哎,这可让我如何是好,薛某并无官职在身。如何收此大礼,诸位大人快快请起!”

丁日昌道:“大人若是不救我等。我等情愿磕头瞌死在这里,总好过葬身敌手。”

薛福成道:“这事情总归还是要朝廷点头,巡抚大人可有什么特别的请愿,我回去带给朝廷也行啊!”

丁日昌道:“有,有,快拿一匹白绸子来!”

下人拿来摆绸,丁日昌用刀划破手指,血请愿道:“启奏皇帝陛下,太后,臣丁日昌泣血请愿。贼军已兵临城下,破城只在朝夕之间,今天下有救我福建者唯林军尔,盼朝廷准许。臣再拜!”

十几名高官纷纷用血签上自己的大名。收好以后交给薛福成。薛福成道:“诸位请放心,朝廷那里自然会有韩大人替各位说情,我呢也会尽力在报纸上将诸位的请愿公布出来,事情成与不成都看朝廷了。在此之前还是将全省的兵丁都集中在福州,守好此城方是上策!”

丁日昌道:“我是一省巡抚,自然城在人在!我等都等待薛大人的好消息!”

薛福成道:“这样吧,我也不白来一趟,就替你们打退一下敌人,让大家喘口气如何?”

众人存疑,也没见您带兵马前来啊!

薛福成道:“大家一起上城墙,观看我的表演如何?”

丁日昌道:“走走,都去看薛大人如何退敌!”

薛福成带着护卫便上了直升机,直升机电台向城外明军发电报,行动开始。

只见直20升空,飞向城外阵地,先用重机枪扫射阵地,只见曳光弹如两条火龙一般射向明军阵地。明军释放烟雾弹后纷纷逃窜,直升机继续攻击阵地火力点,火箭弹不断飞向阵地上的弹药,爆炸声此起彼伏,仿佛看了一场盛大的烟花秀。

硝烟散去,明军阵地此时已空无一人,丁日昌派遣一队清兵查看。果然收获不少枪支弹药还有炮弹,就是跟自己的不配套,要不然还能用用。

丁日昌望着远去的直升机,心中感叹韩林真是个神仙一般的人物,竟能有这么强悍的兵器。守城信心又足了,于是向全省调集兵力赶到福州,必与明军血战到底。

说回韩林,此刻韩林正无聊得与几个小妾捉迷藏,哪里还去管外面乱成什么样!管家阿福例行将韩林行踪汇报给储秀宫,慈禧都懒得看,天天都是吃喝玩乐,找小妾睡觉,过得简直比神仙还自在。

自己费尽心思跟奕譞、奕匡做个生意,连内务府都拿出了自己的家底,如今连船都被海盗劫了!

慈禧震怒,储秀宫里,擦奕譞、奕匡叫开臭骂一通!道:“钱呢!那都是我的钱!奕譞,你这是又想让我去喝西北风了!几年前内务府就被盗,如今比那次损失更重!快给我想办法!不然饶不了你。”

奕譞、奕匡赶紧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奴才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为了安全还特意收买了日本国海军,哪里知道他们挨了两发炮弹就跑了,我的几十艘船的货啊!这该死的小日本…”

慈禧道:“到底是谁干的!查清楚没有?”

奕譞道:“奴才派去押船的人全部被杀,只剩下一个吓得半死的账房,话都说不全,只是叫嚷着海匪要索命,王爷快跑!”

慈禧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怕不是装疯卖傻吧,这么大的一批货,就算是海匪劫的,也要有地方销赃吧!到底查了没有?”

奕譞道:“商船在台湾海域出的事,奴才事先也打点过有名有号的海匪,那个地方有实力打败日本海军的只有一个人!”

慈禧急了,道:“谁,快说啊!”

奕譞道:“韩林筹建的台湾水师!”

慈禧道:“那个谁来着?唐景崧不是派过去了嘛,怎么着也算半个自己人,他怎么说?”

奕譞道:“臣也问过了,台湾方面并不知情,只是增派了大量人手沿海巡查。”

慈禧道:“真要是韩林做的,咱们也不好急着动手,这事情你还要接着查。另外让你培养的死士训练的怎么样了?”

奕譞道:“太后放心,奴才给他们全部配备了韩林精锐部队才有的那种步枪,可真不好找,花了不少银子……”

慈禧道:“行了行了,等练成以后就开始收拾韩林!听说他府上可是天天有人送金送银,到时候咱们就能吃顿饱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