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蕊捡起了一把捕快的刀拿在手里,惊恐的站在角落里。

黑衣客道:“蕊儿,快走”。

话音刚落,黑衣客掷出数把飞刀,屋里那几个胆敢伸出脑袋来的官兵和捕快便立马毙了命。其余的吓得捂着脑袋爬在了地上。

程七剑已出鞘,只见一道寒光向黑衣客刺来。黑衣客却不拔剑,又射出两把飞刀,直取程七面门和胸口。程七连忙一个鹞子翻身,收剑急挑;一声急响,一把飞刀溅起火花当的一声落地,另一把擦着程七面门飞射在门上。宇焕吓了一大跳,急道:“程七护我!”。

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一把提起蕊儿便向屋外闪了出去,飞身纵到江雪前。那些捕快见是黑衣客,且来得凶猛,便都散了去。几个不知厉害的官兵却围了上来,黑衣客右臂一扬,前面的官兵便都倒下了,余者便不敢再向前。

黑衣客掌风起处,绑缚江雪的绳索立马断为两截。又向押着徐肃的官兵扬起了手,那些官兵见状,立马捂着脑袋散了去。徐肃从官兵看押下解脱,便站了起来,顺势便抬起衣袖,对着官兵射出了藏在衣袖里的暗器,只见似有万道金光闪过,官兵便黑压压的倒下一片,撕心裂肺的挣扎着,看样子无比痛苦,须叟便都毙了命。

此时程七也追了出来,一干官兵尾随其后,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便又都退回到了屋里。

程七道:“徐二哥的‘袖里乾坤’果然厉害,不想今日才得一见”。

徐肃惊愕的道:“果然是你,你竟作了朝廷的走狗,合起伙来害我,我今日便让你尝尝我‘袖里乾坤’的厉害”。

程七听得此言,便一闪躲进了屋里。笑道:“徐二哥,你的‘袖里乾坤’虽然无人能躲,但总有射完的时候”。

黑衣客对徐肃道:“你快带着一家人走,我来对付这忘恩负义的小子”。

徐肃便过来拉起蕊儿,又转身抬起衣袖对着看押秦夫人的官兵,那些官兵见状,立马抱头逃窜。

徐肃对蕊儿和江雪道:“快带你母亲走”。

蕊儿哭着道:“父亲,我们一起走,不要丢下蕊儿”。

徐肃道:“傻孩子,走吧,和雪儿过一辈子,好好活下去,爹爹走不了啦,也走累了,有些事该了结了,躲也躲不掉。你快走吧,不要管爹爹。带上婉儿,他一个人被绑在大厅里”。

秦夫人走了过来,拉着蕊儿和江雪的手老泪纵横的道:“娘看得出来,你们两从小要好,本来就是一对,以后雪儿要照顾好蕊儿,我就把蕊儿托付给你了”。

江雪眼里含着泪哽咽道:“义母,我会照顾好蕊儿的,您老放心,只是儿子不能尽孝了”。

秦夫人点点头。她来到徐肃身旁,笑道:“今日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一同去了吧”。

徐肃也只是点点头,却对黑衣客道:“三第,二哥求你一件事,虽然过去咱两有些误会,你总笑话我是个酸秀才,贪生怕死,这回二哥就死一个给你看看,只是我的蕊儿如何是好,还望三第看在当年义结金兰的情分上,帮我护送蕊儿到福安处,他自会安排”。

徐肃说完,便跪了下去。秦夫人也跟着跪了下来。

黑衣客笑道:“我叫你滚,你赖在这里干嘛,要怎样安排蕊儿,你自己不会去!”。

徐肃道:“这里只有你能护送蕊儿全身而退,我的‘袖里乾坤’再厉害,也有用尽的时候,到时候还不是任人宰割”。

黑衣客叹道:“我单老三怎么这般命苦倒霉,一生孤单一人,老了却要当别人家的保姆,看着人家享受天伦之乐也就罢了,还要看着人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好凄惨哟”。

黑衣客说完,便转身强拉着蕊儿和江雪走了出去,却也无人敢当。蕊儿哭的死去活来,却也无可奈何。

江雪和蕊儿随着黑衣客来到大厅,只见婉儿被绑着,两名看押的官兵正对婉儿动手动脚,黑衣客一抬手,只见刀影闪过,两名官兵便立时倒了下去。江雪和蕊儿忙上来解开绳索,婉儿便抱着秦蕊,两人都哭成了泪人。

黑衣客道:“赶快走,去找福安,想必秦老爷早有安排。你父亲的‘袖里乾坤’一但用尽,官兵立马便会追来,到时候我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难保你们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