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瑶伸手去扳君阡宸的手,发现怎么都扳不开。 武力值不够真要命。 其实她的武力值已经够强了。 但,与君阡宸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关公面前舞大刀。 她瞪了君阡宸一眼,道:“放开。” “不放。”君阡宸盯着阮青瑶白玉般的耳垂,眸光微暗。 然后,他大舌一卷,将她的耳垂卷入口中。 阮青瑶急忙伸出双手推他。 君阡宸含在口中品尝了许久后,才终于松口。 抱着阮青瑶,才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这段时间,他强迫自己不来找她,惩罚的根本就不是她,而是他自己。 天知道这段时间他有多难熬。 如今佳人在怀,他才意识到,赌气是自己找罪受,完全没必要。 想抱就抱,想亲就亲,多好。 何必苦苦压抑自己? 尊严什么的,也没那么重要。 热脸贴冷屁股又怎样? 谁让他喜欢这个冷屁股呢? 舍弃尊严又何妨? 阮青瑶继续下逐客令: “夜深了,殿下该回府了。” “不回。”君阡宸理直气壮。 阮青瑶满脸黑线,直截了当地问: “殿下想怎样?” 她不是早就把话说清楚了吗? 为何君阡宸还会出现? 甚至还赖在这 不走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君阡宸抱着阮青瑶道: “我们谈谈。” 人都被他抱在怀里了,不谈行吗? 她还有选择吗? 既然没选择,那就只能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了。 “行。”阮青瑶道,“谈什么?” 君阡宸道:“谈本王选妃一事。” 闻言,阮青瑶面色一沉。 宸王选妃,关她屁事。 她为什么要浪费时间陪宸王谈这种没营养的话题? “这是殿下的私事。” 阮青瑶神情淡漠: “跟臣女有什么关系呢?” 感觉到怀中人儿的抗拒,君阡宸抱紧她: “跟你当然有关系了。你在为选妃一事生气是不是?” 阮青瑶面无表情: “你选你的妃,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生气?” 君阡宸笑问:“你吃醋了是不是?” “你想多了。”阮青瑶冷声道,“我没你想的这么无聊。” 说完,她奋力挣扎,想从君阡宸怀中离开。 坐在他怀中谈话,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 君阡宸闷哼一声道: “别乱动,否则后果自负。” 阮青瑶娇躯一僵,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如果不是怀有身孕,她绝不会就此妥协。 可,孩子是她的软肋,她不能拿孩子 冒险。 于是她僵硬着娇躯警告: “你别乱来。” 君阡宸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她就这么害怕成为他的人? 他抿了抿唇,低声道: “迟早的事,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君阡宸!” 阮青瑶一脸警告地瞪着他,态度前所未有的严肃。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别紧张。” 君阡宸连忙道: “我,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道歉?君阡宸?天下红雨了吗? 阮青瑶一脸狐疑地看着君阡宸。 君阡宸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起来,面具下的俊脸一片绯红。 他轻咳一声,继续道: “我不该选妃” “为什么?” 阮青瑶打断他: “你不是选妃选得很开心吗?” “并没有。”君阡宸一脸委屈,“我很不开心。” 阮青瑶气笑了: <

r>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是我逼你选妃的吗?” 宸王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选妃一事,真要计较起来,受委屈的人是她才对。 宸王大张旗鼓选妃,她被多少人嘲笑? 她不与他计较,他居然好意思跟她提这事? 还委屈上了? 见瑶儿误会了,君阡宸连忙道: “是我的错,我后悔了,我没有怪你的意 思,你别生气。” 阮青瑶:“” 宸王居然主动低头? 这是什么情况? 他想做什么? 阮青瑶愈发不安。 还不如与她针锋相对呢。 这样,更可怕。 不过,既然宸王认错了,她正好趁机与他好好沟通一下。 很多时候,误会的发生,是因为没能好好沟通。 只要能好好沟通,她相信,他们能达成双赢。 于是她整理了一下思绪,道: “殿下选妃,原本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之前,我与殿下传过绯闻,殿下匆匆选妃,我便沦为了众人的笑柄。殿下没有做错什么,我不该怪殿下。但我的确因为此事受到了流言蜚语的攻击,心中有气,也是人之常情。” 闻言,君阡宸心中愈发后悔。 他选妃的目的,是想让阮青瑶吃醋,谁知,却害得阮青瑶沦为京城的笑柄。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低声道: “阮青瑶,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赌气,更不该选什么妃” “你没错。” 阮青瑶淡淡地打断他: “选妃是你的自由,只是,你太急了点,等我们俩的绯闻彻底结束后再选妃不行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事, 难堪的往往是女子,男人并没什么损失。所以,你没能顾及到我的处境,完全可以理解。毕竟,你又不是我爹,凭什么替我考虑呢?” 说到这,她突然笑出声来。 然后,她唇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低声解释: “抱歉,我差点忘了,我爹也不会替我考虑。” 别的女人或许还有爹可依靠,而她,却谁也靠不住。 她唯一能够依靠的人,是自己。 见阮青瑶潋滟的杏眸中尽是嘲讽,君阡宸心中一痛。 他舍不得她伤心难过,想要好好保护她。 可为何最后,他竟会伤了她? 为什么要赌气呢? 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好在,他醒悟得快。 如今的她,就在他怀中。 他并没失去她。 他抱紧她,将自己的脑袋埋进她雪玉般的脖颈间。 阮青瑶调整好情绪,再次下逐客令: “我接受殿下的道歉,我们两清了。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我再无瓜葛。” 君阡宸心头大震,连忙道: “两清后,就不能是重新开始吗?” 重新开始? 阮青瑶苦笑。 过去那短暂的开始,都只是一个错误。 如今,该是拨乱反正的时候了。 怎么可能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