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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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钟念瑶和往常完全不一样,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王者的气息,高高在上地看着此时倒在地上的胡鸠,眼神里面没有一丝的温度,就好像此刻在她的眼里,根本就没有胡鸠的存在一般。
再次轻轻地挥了一下手,本来还倒在地上的胡鸠再一次被打飞,身上的伤势也越发地重了。
胡鸠看着钟念瑶,眼神里面终于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丝的恐惧了。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他现在就可以肯定了,眼前的钟念瑶真的是换了一个人的。要不然,怎么会变得这么大呢!尤其是那身上的实力,是他完全看不透的。
他是修行千年的狐狸精,在这凡世间几乎可以说是无敌的存在。可是眼前的钟念瑶却是完全镇压他的存在。
而且,这样的钟念瑶身上是几乎有着一种隐隐约约的气息,对他有血脉的压制,让他在钟念瑶的面前,几乎升不起任何的反抗之心。
“孽障,你本是修行千年的狐狸精,如果专心修炼,走正道,很快就可以得道的了。”钟念瑶就是站在半空之中,冷冷地看着底下的胡鸠,“现在你居然走歪门邪道,利用处女的血液来修炼,简直就是丢尽了狐族的脸。”
“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为我们狐族铲除你这个祸害。”
胡鸠马上就捕捉到了关键词,“我们?狐族?”
“你也是狐族的人,不可能,这不可能,你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狐族的气息。”
早在把钟念瑶抓回来的时候,他就知道,眼前的女子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或许该说是懂得玄术的人类更为确切。
他敢肯定,这个女人的身上是没有任何他们狐族的血脉的。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把人抓来的。他就算是再丧心病狂,也不会残害同族之人的。
当然,前提是同族之间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要不然,他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出手。
钟念瑶没有理会胡鸠的叫嚣,她眼神凌厉,瞬间整个人的气息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身上的王者气息更重。本来绝美的脸上,此时魅惑之感更重,让人有种看一眼就要沉沦的冲动。此刻的她,比起身为狐狸精的胡鸠更具魅惑。
与此同时,她的额头之上缓缓浮现了一个鲜红色的印记,渐渐清晰,赫然是一朵鲜红色的曼珠沙华。
那鲜红的曼珠沙华,衬托得钟念瑶的脸如仙如魔,眉目流转间带着无尽的风情。在她的身后,也出现了九条尾巴的虚影。
巨大的九尾并没有让人忽略钟念瑶,反而衬托出她的倾世容颜,以及身上尊贵的王者气息。
看着这样的钟念瑶,已经身受重伤的胡鸠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几乎胆裂魂飞,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带着颤音,“九尾……居然是九尾。”
“不可能,这不可能,自从那位殿下陨落以后,世间已经不可能再出现九尾灵狐的了。这怎么可能呢?”
虽然嘴上一直不愿意承认,但是此时的胡鸠已经能够感受到自己血脉深处那一股强大的压制了。
在这样的钟念瑶面前,他再也升不起任何的反抗之心。此刻,就算钟念瑶真的要他死,他也绝对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这就是血脉的压制,是永远逾越不了的鸿沟。
钟念瑶的眼里甚至都没有胡鸠的存在,她冷漠地伸出手,打算给胡鸠这最后的一击。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响起。
“瑶儿!”
随着这声音的响起,钟念瑶眼底的冷漠消失,身上的王者气息和魅惑之感也全部消失,身后的九尾自然也是随之消失的了。
她闭上了眼睛,直接就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不过,她并没有落在地上,而是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感受到怀中那温暖的气息,还有平稳的呼吸,陆翊琛本来不安的心,才终于慢慢安稳了下来。
对于钟念瑶刚刚的模样,他完全看在眼里。
可是,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钟念瑶就在他的怀里,是温热的,这就已经足够了。
一种失而复得的满足感瞬间涨满了陆翊琛的胸膛,让他本来冷漠的气息多了一丝的温度。
只是,这刚刚升起来的一丝温度,在看到钟念瑶嘴角的那一抹刺眼的鲜红的时候,瞬间消失无踪了。
他抬眸,看向不远处倒在地上的胡鸠,声音里面没有一丝的温度,“是你伤的瑶儿。”
此时的胡鸠身上的伤势已经是很重的了,他捂住胸口,刚想开口,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咳嗽间,还有鲜血夹杂着肉碎吐了出来。
陆翊琛抱着钟念瑶,一步一步缓慢地朝着胡鸠走了过去。
那每踩在地上的一个脚步,都好像踩在了胡鸠的心上一样,他早就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此时脸上全是恐惧。
看着不断逼近的陆翊琛,他有一种想要马上逃跑的冲动。可是,因为身上的伤,别说是逃跑了,就连挪动都有困难。
在胡鸠惊恐的眼神中,陆翊琛抱着钟念瑶,来到了他的面前,那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死人一般,“你、该、死!”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座山一般,直接就压在了胡鸠的身上,让他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此时的他,就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谁都可以上来踩一脚。他知道,自己身上的筋脉已经全部断了,五脏六腑也都移位了。
现在的他,是怕连一个三岁小孩,都能够轻易把他给解决了。
陆翊琛就这样冷冷地注视着胡鸠,连手都没有抬一下。
“啊——”凄厉的声音从胡鸠的嘴里传出。
刚刚身上受到那么重的伤,他都没有吭一声,可是现在却忍不住发出了凄惨的声音。
身体上的疼痛还是可以忍受的,可是灵魂上那撕裂般的剧痛,却让他感到奔溃。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随时都要被眼前的男人撕裂一般,明明对方好像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