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令牌就飞出她手,冲向天空,为他们指出一条路来。

路上渐渐显出脚印,深深浅浅的在地面上浮现了出来。

沈非却是沉色一凝,又迅速把令牌收了回来。

这地上出现的一浅一深的脚印分明是两个人的。

一大一小,一深一浅,根本不可能是一个人的。

“江公子,你这一路上可是有什么人跟着。”

江臣看到了差点瘫软在地上,嗫嚅的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马上又强装镇定,他是男子总不能连个姑娘都不如。

沈非心里憋着一口气,这江臣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吗。

收回的令牌她看着闹心,脚印没有消散,还好好道道的在地上显现着,像印上去似的。

“怎么回事,江公子心里怕是心里比我更清楚吧。”

沈非眼里泛着寒光,只要面前的人说实话就可以放过他,毕竟这孩子心底单纯善良,不像是个说谎的人。

“沈姑娘,我没有说假话,我没有骗你,我江臣敢以性命起誓,我所言无半分虚假。”

江臣一听面上也不快了,君子坦荡荡,何须藏那么多心眼。

这姑娘虽然实力在他之上,可也不能随意揣测他的人品。

此言一出,沈非本打算信他几分,可是想到江湖险恶这四个字,不敢稍稍松弛。

“那这地上的脚印你如何解释,还有你身上的伤。”

这句话沈非也不避讳什么了,直接有什么说什么,凭她对江臣的一点了解,这个人不是个卖关子的性子。

虽然二人年岁相当,她却一直把人家当做小弟弟来看待,这是心智的问题。

江臣听到沈非问及伤口,语塞了一下,没有给出回答。

沈非一瞧着情形就认为心中的猜想八九不离十了,不由叹息,不会真的被她猜中了吧。

“沈姑娘,这伤口是我自己弄的,具体原因我不想多说,但我再说一遍,我没有骗你,我江臣做过的事就是做过,绝不会半分隐瞒。”

江臣显然生气了,说话铿锵有力,平生难得这么理直气壮。

沈非按压下心中的怒火,是不是真的她可不知道,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

多少话本子的结局都是让她意想不到,主角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你以为对方倾心相待,错了,人家只是你身边的一把刀罢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背后给你来一刀的人多的去了。

这些东西看多之后搞得她心里有些阴暗,这就是现实的丑陋啊。

不过完全受这些东西的影响也不行,很多描述未免夸张了点,人性复杂,只取一面有失偏颇。

“江公子,我暂时相信你,不过请注意这只是暂时,现在我们都待在这里彼此熟识,完全没必要弄虚作假,你不想说我不强迫。”

她想了想,心中又换了意主人,沈非对江臣的疑虑其实已经大消,发毒誓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尤其是人们这么重鬼神,要是招来了天谴可就把事情闹大了。

嘴上却不肯放软话,她没什么实力,再不多留个心思,恐怕死了都没有人来收尸。

令牌指路,只需跟着走就行。

路上的两只脚印着实刺眼睛,沈非默不作声,拿不下决定。

绿球小小这时吱了一声。

“吱,沿着走,是天州……”

他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带着少儿没有长齐牙齿的那种奶音。

沈非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天州又是哪里?

她看向江臣,以为这是南宁国的某一个地方,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但是江臣也别扭的转转头,现在自己都还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呢,被人怀疑着又不能好好表现,逮住机会一定要洗脱嫌疑。

“小小,天洲是哪里?从未听说过。你的家乡吗?”

大陆上虽然分很多个国家,但从未听过天州一词,莫非是哪个门派?沈飞心里这样想着,然后开始搜寻着自己仅有的记忆。

一般来说,凡是史上有记载的门派都被那些说人添油加醋的或美化或抹黑了的重新描述了。

她不才却也是博览话本子,也没记得见过这两个字。

小小现在的身体是中等大小,在沈非的腰间,沈非只要将手自然垂下就可以摸到小小。

绿球的身体还是一团混沌,尚未分出个四肢来,这和沈非预想的不一样,还以为这球球开口说话之后离化成人形也就不远了,这么长时间什么变化都没有。

小小的嘴巴在一般人的肚子那里,说话的时候一凸一陷。

“天州可以带我们…………那里是个好地方。”

沈非沉思,这绿球不知被困在这里多少年,可能天州是故国遗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