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是外人,不值得信任,所以想要皇子们来侍疾,“以这个时代的观点来说,不是完没道理。谁让皇帝昏迷之前没留下话呢,“但我还是觉得不合适“

咦?

唐果想到一件事:“德楞泰!”

“奴才在!”

“陛下之前可有吩咐?”

“回夫人的话,陛下在朝上忽然昏倒,并未有旨意。”

“那们刚才不是拦着我不让进吗?太子、诸皇子、诸王不也在门外等着吗?何故?”

“回夫人的话,陛下早在五年之前,就曾下过旨意,一旦发生类似今日之状况,诸臣包括太子、诸皇子在内,一律不得跨过陛下所定之界限。在这儿,这道门“…”德楞泰一指,“就是界限。刚才夫人没来之前,奴才已说过一次了。”

唐果尚未说话,胤提道:“事急从权。今日汗阿玛已昏迷这许久,仍未醒转,我等身为人子,怎能将皇父安危交于外人之手?万一有人图谋不轨“…”他眼风扫过胤视,又若有若无的飘过唐果,“岂不是悔之晚矣?各位伯王、叔王、皇弟,胤提担心汗阿玛之疾乃是人为。奈何拿不出证据!情况紧急,万望诸位与胤提一起,拱卫汗阿玛安。这节骨眼上,汗阿玛的安断不能交到女人和外人手上。将来若有罪责,胤裸一力承担。”

说着,理直气壮的往里就闯。

正第二百九十四章:皇帝苏醒

“直郡王这是笃定自己会登上皇位吗?”唐果冷冷的声音响起。

一片寂静。

上前一步准备拦挡胤提的德楞泰和几个侍卫都吓了一大跳,脚步不约而司的一顿。

台阶下的那一堆人更是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

胤提左脚抬高向前、右腿直立的定在那儿足有三秒。

“夫人这是要置我于死地么!”

三秒之后,胤提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暴跳起来。

“胤提对皇父之心天日可鉴,“…”

“少说那虚的!没用!造反逼宫的人,很多都是用勤王、清君侧当借口的。”唐果的声音没胤裸大,但成功的让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一群皇子王爷目瞪口呆。

这样的话他们只敢在心里想,这傻妞儿还真是啥都敢说!汗阿玛尸皇上的品味果然是出人意料啊,“汗!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唐果又道:“本宫不懂得什么政治,那也不是本宫该过问的东西。本宫也不知道皇帝的圣旨什么情况下可以用事急从权,来推翻。只不过,有一件事,本宫要问直郡王。陛下还在生,本宫作为他亲封的乾清宫夫人,尚未被贬黜,秩从一品,位比皇贵妃,这个不错吧?”

陛下还在生:陛下还没死!

这位意思是说皇上没死呢,因此轮不到老大在她面前炸刺儿!除非老大干掉皇上登基把她贬了!否则在她跟前儿,只能称臣,称奴才!得听人家呵!爱新觉罗家一众贵人被自己的脑补轰了化晕八素。他们这辈子头一回见着宫里的女人说话这么,“呃“直率“咳咳“太直率了!

皇上尸汗阿玛的眼光端的是与众不司,“大汗!

胤提有点儿眼前冒金星,直觉不妙。

不等他回答,唐果又道:“方才直郡王与本宫说话,一口一个我”口口声声外人”“女人”不知论的是哪家的礼制?据我所知,皇子开府出宫,进了朝堂,与陛下的关系先是君臣。直郡王身为臣下,用这种口气与本宫说话,难道不是因为自信自己很快就能当上皇帝、所以肆无忌惮吗?”

一众亲贵暗自点头:俺们猜对了!这位就是这意思!

看来“皇上不像有啥大事儿的啊!众人在心里摸下巴思考。看这位这张扬劲儿,没有半点儿为日后留余地的意思,肯定是靠山稳稳的在后头“而且这老犬,“不像是有戏的样儿啊!

“儿臣失仪!请夫人治罪!”那胤提虽然暴躁,倒是个乖觉的,立马觉察到自己被人家抓了把柄,当下跪倒请罪。

唐果摇摇头:“等陛下醒了,看他怎么处置吧。”说完转身就要进屋。

胤裸心知今日已把事情做绝,若不弄个结果出来,自己这罪名可就大了。

他心下又恨又悔。

悔不该被各种“情报”、预言冲昏了头脑,忘记了明珠提点过的“忍耐”。脑袋一热,事情做得太过火儿了!

又恨唐果说话说得太白。他内心深处无时不刻不想着当下一任皇帝,可也只是在黑暗的角落里自己幢憬一下子。被这么当众揭开,这可是要命的事儿!

他跟唐果说话那么不客气,原是对唐果的积怨爆发,当然,也是因为知道自己老爹命不久长,所以对即将失去后盾的唐果轻视、蔑视加仇视。最重要的是,他要争取掌握第一手资料。能不能踢掉老二上位,怕是在此一举了!

没想到唐果比谁都横,根本没把他当根儿葱。

他一转念间,想到一种可能,吓得他身汗毛都立起来了,后背立马湿了。

这女人,“可别是在替汗阿玛说话吧!?难道爷中了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