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秦哀公给吕荼的下马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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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角号呜呜,战鼓咚咚,十里外秦哀公带着秦国众武旌旗万卷出了雍城。
他们正在往一个方向前进,那个方向正是吕荼一行人所来的方向。
一只肥圆的大黑狗突然狂吠了起来,战马也嘶嘶赳赳,坐在兵车上的吕荼见前方行来乌压压的军队方阵,心中一跳。
公明仪见大黑狗叫的人心燥,忙唤其过来安稳些,那大黑狗正是那日在大河渡口小胖墩送给吕荼的那只小滚圆的黑狗,只是几个月过去了,昔日的小滚圆也长成了大肥圆。
后子针见到迎面而来的旌旗大喜从兵车上站了起来道:“荼公子,你的面子真大,e家君侯亲自来迎你了”。
吕荼闻言看了后子针一眼,那一眼充满了很多韵味,然后方才命令自家门客整理仪表,自已也换上了公子的冕服。
行进的度不快不慢,两方在彼此一百米的距离时都停了下来,后子针带着吕荼一车独行到秦哀公的大队面前。
“君侯,针护送齐国公子荼到达雍都,今前来交令”后子针言罢跪倒在秦哀公面前行了三拜之礼。
兵车上的秦哀公看了后子针一眼,很满意:“叔父,快快请起”。
后子针闻言忙再三拜谢,那姿态十分的恭敬,看的吕荼恶寒,要知道后子针可是秦哀公的亲叔父,还有那后子针在自家封地上向来是无法无天的主但如今在自家这位大侄子面前就像只温顺的哈巴狗。
做完这一切后,秦哀公方才看向吕荼,吕荼此时也看向了秦哀公,二人虽年纪相仿,但差别非常的大。
秦哀公赵籍显得整个人气势非凡,有种沉闷的大气;吕荼则是更显得英俊潇洒些。
“秦侯”吕荼躬身对着秦哀公行了恭敬一礼,秦哀公看着吕荼在自己面前折腰,久久没有表态让其起来。
这一幕出现,气氛一下紧张起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接下来可能生的事情。
此时整个原野呼呼的风啸声,在众人耳旁掠过。
吕荼的门客们见秦国国君赵籍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给自家公子难堪,无不大怒,高强作为吕荼血缘上的亲人,欲上前咆哮秦哀公。
就在这时,秦哀公话了,他让吕荼免礼,然后剑眉一挑盯着吕荼沉声道:“荼公子,你知道吗?”
“在寡人很小的时候,寡人听过你的传闻,寡人当时很羡慕你,羡慕你可以那样横行无忌张牙舞爪的活着,可是寡人不能,寡人要接受先考的残酷训练”
“可是如今看到你这般模样,寡人不再羡慕你了,因为先考说的对,小时候若不努力奋斗越别人,长大后就会被别人欺压流离失所”
言罢,秦哀公鄙夷的看着吕荼,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王俯视着他的臣属。
吕荼没有被秦哀公的话与神情感到任何的动怒,只见他平和的怜悯道:“秦侯,荼为你感到悲哀,因为你没有童年。”
嗡!
吕荼的话石破天惊,震得众人头晕目眩。
唰唰,秦哀公身后一排排一列列的武勋贵抽出了佩剑,愤怒的看向了吕荼,仿佛只要自家君侯一声令下便可当场诛杀了吕荼。
吕荼的门客们也不是好惹的见状,纷纷也抽出了佩剑,双方对峙,气氛紧张的如同绷紧了弦。
此时原野之上,只有两个人闲庭信步般,他们分别是吕荼和秦哀公赵籍,这两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
“哈哈”突然秦哀公仰天长笑,那笑声似乎能穿破虚空,能震碎山河。
旌旗万卷,飒飒风响。
兵车上的秦哀公伸出手,吕荼见状微微一笑,抓了他的手,然后一用力,吕荼乘上了秦哀公的兵车。
见到此幕,张孟谈衅蚡黄等人轻嘘了口气,抹掉额头上的汗珠。
大庶长老无地和后子针也是把一颗悬着的心放进了肚子里。
只是子蒲和一干年轻的勋贵很愤愤不平,他们恶狠狠的看着吕荼然后把剑收进了剑鞘。
呜呜……咚咚……
吕荼和秦哀公二人同乘一架兵车,往回赶去。
只见道路两旁站满了秦国的锐士。
秦哀公看了一眼身旁神情严肃的吕荼,嘴角闪出了冷笑,兵车慢慢的行着,吕荼本以为是直接回城,谁料却是来到了一处插满旌旗的高岗,那高岗下是一片小平原,视野十分的开阔。
秦哀公站在兵车上给了大庶长老无地使了个眼色,无地唰的抽剑一挥:“杀(sa)”,非常浓厚的老秦音。
吕荼见闻眉头一耸,他看向秦哀公,见他一副云淡风轻,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便听得旁边战鼓咚咚的响了起来。
高岗下,突然一角传来整齐的步伐声,吕荼打眼一看,是一支身披甲胄的长戈步兵方阵,为的将领,头盔插羽毛翎,他站在军阵的最前方,引领着军阵前行,突然他大喝一声,抽出佩剑:“杀(sa)”。
话音一落,他身后的锐士们整齐划一的把长戈举起放下:“杀(sa)杀(sa)杀(sa)。”
秦哀公看到此幕很满意,他看着吕荼脸色有些白道:“寡人听闻,天下步兵锐士,晋国的六卿魏舒步卒第一,可是寡人不服,寡人认为大秦的步卒才是第一,荼公子以为然否?”
吕荼闻言拳头攥紧了,攥的都有些青,因为他知道两次助楚对付齐国的战争,这支秦国步卒虽不是主力军,但东征北上围剿决战都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以说这支步卒每个人都染有齐人的鲜血。
“杀(sa)”突然又一军阵前来,只见约百乘的兵车轰轰而来,当的将领看着吕荼咬牙切齿,那大喝声的冲击波直接把旌旗激荡起。
那将领正是恨吕荼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子虎!
吕荼看到战车方队,心情很是沉重,若是平原决战,大齐要想攻灭他,必定会是损失惨重。
可恶!
吕荼不自由的手掌狠狠砸在了车轼上,秦哀公嫳见了,嘴角的冷笑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