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边感叹,时光真是奇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你一场意外,很惊喜的意外。

自家公子有了子嗣,自己多了个少主,这让他们有些兴奋。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子女往往才是人活着最大的奔头与意义。

就算将来吕荼中道崩殂,只要他有子嗣在,只要有一帮门客效忠,他吕荼的事业就不会中断。

黄昏的胭脂山,金光灿灿,可是却寒意森森。

吕荼让张孟谈亲自去照顾睡着的吕渠,并让他时刻呆在吕渠身边以做保护,而自己则带着籍秦去了临时的王帐,有些事需要摊牌了。

大祭司,铁默尔,妲鹿等义渠主要头领似乎已经预料到吕荼会来,他们都在等着他。

吕荼与众人行礼,然后直接了当道:“大祭司,还有诸君,荼此次前来,只有一个目的,吕渠,我要带走,因为他是我吕荼的儿子”。

“不可以”大祭司闻言眼睛一睁举杖不容置疑道。

其他一些中间派头领到没有说什么,因为他们清楚,王死了,那么新王的争夺就会陷入一场激烈搏杀当中。

大祭司之所以这么做,他有自己的私心,自从蓝琪儿病后,主政的一直是他,权利带给他的享受让他重新换了新生般。

如今吕荼说要把吕渠带走,这不是显然说要放弃义渠王位争夺吗?

铁默尔毕竟快已经成年,不好受他大祭司掌握,而襁褓中的吕渠却是最容易被他掌控的。

这样吕渠若登上王位,自己又可以把持朝政几年。

此时大祭司的野心已经被完全黑化了。

有些人是为了梦想而做着,有些人是做着做着有了梦想。

大祭司就属于后者,他本是个善良与世无争的大祭司,可是当他接触到权利,享受权利带给他的快感后,人就变了,变的“有梦想了”。

“怎么不可以,e觉得可以”一个铁默尔心腹头人立马呛声道。

显然他清楚,吕荼带走吕渠对于他们所言意味着什么。

大祭司冷眼道:“小王子是义渠的小王子,他将来是要继承王权的,他怎么可以被公子荼带走呢?”

他这话一落,帐内立时嗡嗡起来。

吕荼诧异的看了大祭司,接着脸色寒霜:看来这个大祭司想挟我儿以令诸侯!

“大祭司,我吕荼是吕渠的父亲,我有决断权,吕渠必须跟我走,义渠的王权可以让哆禄王子之子铁默尔继承”吕荼语气很是强硬。

吕荼的话让铁默尔很是欣喜,只是那种欣喜一闪而过,其他的头人则不一样了,他们纷纷叫嚷着应该让铁默尔继承王位。

看着一面倒的局势,大祭司脸色乌黑,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权威就这样受到了挑战,可是没有办法,他见右钺部头人妲鹿一直没有表态,于是道:“妲鹿头人,你怎么认为?”

唰,帐内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妲鹿。

妲鹿沉思许久,看了吕荼一眼,然后道:“渠王子,年龄过小,实在不宜为新王,e赞成铁默尔王子为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