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赚大,咱们赚大了”东门无泽摸着骕骦的锃亮的毛一双老鼠眼笑的乌溜溜的转。

吕荼很是鄙夷的看了东门无泽一眼,张孟谈道:“无泽,公子对唐国子的感情是诚挚的不是你所想的交易”。

东门无泽撇撇嘴没有说话,而是一张猥琐的肥脸都要贴在骕骦的马脸上了。

骕骦打了一个响鼻,东门无泽没有预料到,一个不小心栽倒在地。

众人见状哈哈大笑,吕渠更是在兵车上拿着他的小木锤来回大叫着,吕荼也是忍不住莞尔。

一行人快要走出唐国国境时,在山间的路中央遇到一位头戴斗笠背靠扁担呼呼大睡的汉子。

那山倒也不出名,属于后世神农架的一支,吕荼倒也没有多在意。

石乞看到路中央有人挡路,当下走上前急忙去查看,道:“士人,你挡住我们的去路了”。

那士人仿佛没有听到转过身继续呼呼大睡,石乞毕竟是少年心性,当下有些恼怒:“士人,我石乞在夏摆渡多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我知道你在装睡”

“你听着你现在立马就与我等让开一条路,否则嘿嘿,我就让人把你抬起扔到路边去”

石乞本以为那人听到自己的话后会放软离去,可是人家还是如同没听到般继续打着鼻鼾。

石乞看着身后乌压压公子的门客们都在看着他,他脸色一红,这下怒了,他正要抬手让人把此人扔到路边去,谁料籍秦这时走了过来。

现在石乞是籍秦的副手,他见籍秦到来当下行礼,把自己的所为与眼前这个人所为讲了出来。

籍秦点了点头,他此行所来就是奉命自家公子的意思前来探寻到底是生了何事。

籍秦对着那打着鼻鼾的人行礼道:“士人,若您遇到了困厄,请告诉我等,我等虽是过客,但也会倾力帮助”。

那士人闻言打了个哈欠,翻身,仰天,顿时漏出一副强悍的面貌来。

籍秦大吃一惊,暗道,公子方才所言不错,看来此人是故意的躺在此地,只是他目的到底所为何?

“这位君子,我是籍秦”籍秦正欲解释,那人再次如睡梦罗汉侧身打着鼻鼾,显然再次入睡。

籍秦看到后眉头一皱,他看向周围山势,暗道莫非此地有埋伏不成,嗯,不对,若有埋伏,此人何必在此?

难道是拖延时间?

想到这种可能,籍秦杀气四溢,抱拳道:“君子,咱们都是光明磊落的丈夫,何必做出这种怪为,是什么请指教?”

谁料那人继续呼呼大睡如同没有听到,籍秦唰的一声抽出佩剑:“士人,莫怪我”。

言罢举剑砍了过去,眼瞅着剑就要劈到那人身上,远在兵车上的吕荼一直观察着此处,当他看到此幕时不由眉头一皱,暗道后悔,他本以为籍秦做过游侠,应该懂这道上的事,可是他没有想到籍秦脾性还是那么急躁,看来此行应该让张孟谈去。

吕荼正欲大喊住手,就在这时那人有动作了,只见他用身下扁担一举挡住籍秦杀过来的佩剑,然后脚跟上扬一踢籍秦的手腕。

籍秦眼睛一睁,知道自己是遇到练家子了,慌忙退开。

“看来你是游侠中人,既然如此何必装睡?”

“我籍秦游侠多年,在秦晋也有些名声,不知君子何人?”

“敢否与我较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