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师比何在?褚师比何在?”蒯聩吓的肝胆俱裂,他疾声高呼他的心腹在哪里。

可是回答他的是,浑良夫把一个人头扔了过来。

那人头滚落在蒯聩的面前,蒯聩看清了,是褚师比。

“你不能杀我,不能!”

“寡人的姐姐,哦,不,我的姐姐可是你所爱的人,所以我们是一家人,对,一家人,一家人怎么可以以剑相向呢?”此刻蒯聩疯魔了,像一个乞丐一样嚎啕大哭,不停的磕头求饶,他不能死,他不想死。

浑良夫的回答仍然很简单,又是一个血淋淋的头颅,那头颅正是蒯聩姐姐的。

“蒯聩,你知道我起事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那就是砍掉这老妖婆的头颅!”

“世人都说我浑良夫是混蛋,是靠着成为你姐姐的情人上位的无耻之徒,小白脸!”

“玛德,谁想当混蛋,谁想当小白脸,谁想当无耻之徒?”

“这一切都是你们逼的,老妖婆逼的,卫国的那些高高在上的人逼的!”

“我浑良夫才华横溢,凭什么只因为出身低贱,就这样被你们这些愚蠢的贵族当牛马使?”

“凭什么要卖掉自己的身体,灵魂,以及男儿的尊严,去供老妖婆享受肉体上的快乐?”

“玛德,我浑良夫不服!所有像我浑良夫的人都不服!”

“所以蒯聩,你知道吗?我每次被你姐姐还有你,还有你们这样的贵族蹂躏的时候,心中都在想什么吗?”

“我在想,这每一天每一刻你们给我的耻辱,总有一天,我浑良夫要千倍万倍还给你们,还给你们”

“蒯聩,你听到了吗?是千倍万倍还给你们!”

浑良夫举起佩剑一剑,砍掉了目瞪口呆中蒯聩的头颅。

“诸位,卫国无道,与我一同开城门,迎接王师”浑良夫狰狞着脸对着身前那帮门客高喝。

那帮门客自然知道所谓的王师是指城外的齐军。

嗡嗡嗡……

长长的牛角号声起,吕荼带着八万齐军入了卫国国都。

吕荼望着卫侯宫前那两个巨大的看门石雕熊猫,感叹非常,想当年自己游历卫国,卫灵公还牵着自己的手大声炫耀呢?可是如今卫灵公的骨头恐怕都快朽了吧!

吕荼身着国君冕服,腰佩宝剑,在众军将的护持下,一步一个阶梯,向上走着,此刻他的心情很复杂,有种感叹生活无常之感。

也是谁能想到当年的落魄公子,如今已经是级大国齐国的国主!

宫殿内,此时已经站满了齐国卫士还有那些卫国的遗老遗少。

吕荼一扫众人,在人群中只现了一个熟脸,那人是颜浊邹。

见到颜浊邹,吕荼急忙走了过去,因为这个人对他有恩。

在卫国,他最艰难的时候,是颜浊邹偷偷送粮食给他,让他渡过了“大提琴”的岁月。

当然还有,他把自己的侄子颜刻推荐给了自己,让自己继衅粉璜之后又有了第二个门客。

颜浊邹见吕荼向他走来,他哆嗦着身体,迈着老朽的腿,也走了过来,提前施礼:“亡国之人,拜见齐候。”

吕荼听到颜浊邹如此说,脚下立马停住了,因为他感受到了颜浊邹对于齐国的不满与恨。

什么叫亡国之人?吕荼到现在还没有宣布正式吞并卫国呢,而颜浊邹却在大天广众之下却如此自称,这是让吕荼下不了台,是逼着吕荼表态不灭卫。

吕荼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而是先把颜浊邹扶起,说了些久未见想念的话。

颜浊邹没有言语,吕荼又看向了其他人,都是一些老弱病残,现在的卫国的根基可以说因为蒯聩的滥杀无辜,还有浑良夫为了投靠齐国,有目的的杀戮,已经让卫国根基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