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夜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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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谁?”萧纵进门就看到多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转头看向一边扎着手的萧邕。
“额……”老实说,萧邕确定这人无害,毕竟能潜进自己房里,悄无声息的杀掉她应该也能做到。而且前世的记忆里也没有她,所以萧邕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而且此人作为病号,丝毫没有一个濒死的人的自觉,全程一副牛逼轰轰、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感觉。萧邕打心眼里羡慕这种人,所以什么都没问。
只是不知道她来历的话,回头被她哥发现,她岂不是要完蛋?留一个来历不明的重伤号在身边,想想就知道会被念叨死。
她想了一晚上都没想到怎么跟他交代。当场就想抚额。
那边大爷慢吞吞用完一盏燕窝,擦擦嘴慢慢的起身,向萧纵俯身行了个标准的贵女见礼:“骠骑将军殷千里之女殷商,见过太子殿下。”
殷商?她不是死在今年四月……是了,现在就是三月尾……
萧邕前世也没有见过她,但是记得这个名字。是春狩之后没多久的事情,那时候哥哥卷在行刺案里,她求苏佑潭看当年戾王案的卷宗,在他桌上看到过讣。因为是个女子,也不是他家亲戚,当时她心里是有些嫉妒的。但是又觉得跟一个死人计较不来,倒显得自己有多在乎他一样。
所以这口气,她很傲娇的憋住了,并且至今都印象深刻。
萧邕心里很震惊,面上努力控制自己,没有扭头去看她,只是装作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笑呵呵的对着萧纵求饶:“呵呵,是……是啊,她过来找我玩,忘记跟你说了。”
“免礼吧。”萧纵看看两人,挑眉悠悠的冲着萧邕道:“你有哪些朋友,孤大概还是知道的,你什么时候多了个舞刀弄枪的朋友?”
“舞刀弄枪?啊啊是啊,她可能打了。”萧邕面上附和,心里哼道:看来他们一个个的,都互相了解的很呢。
“太子不用奇怪,臣女与苏指挥使有些交情,才得以认识公主殿下。”殷商说完看向萧邕,掀唇一笑:“那时候太子殿下还在江南,不知道想来也正常。”
“!”萧邕真是信了她的邪!
萧纵定定的看了殷商一眼,脸上笑容肉眼可见的消失了:“所以你是给指挥使大人当说客来了?”
殷商起身,轻蔑一笑:“他有什么能耐请我做说客?我来这里……自然是因为想念公主殿下,前来一诉衷情啊。”
萧邕眼角一抽,而且,还看到她哥翻了个白眼。
萧纵:“诉完了就赶紧走,今天是游猎最后一天,殷小姐名气不输男儿,不斩获个头名,怎么对得起邕儿的吹捧?”
殷商抬首,冲萧邕抱拳:“承蒙殿下抬爱,聊表心意,商今日所猎的风狐皮,一定会尽数献给殿下,还请殿下务必收下。”
“风狐得罪你们了吗?”萧邕觉得自己笑不出来。
萧纵谁都不看,冷淡的坐下,抬手倒茶:“沁苑,送客。“
萧邕狗腿的坐到他身边,把小茶点摆好。身后殷商颇有气势的穿着她那身小粉裙掀帘走人,画风奇异的让人不忍直视。
萧纵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看来你没什么事,那就是她受伤了?”
“嗯?”萧纵抬首:“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里血腥味浓的让人作呕,也亏你能用的下膳。”萧纵责怪的看她:“她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受到什么伤害……我进来差点心都吓停了,要不是看你好好的,我定叫东霖将她拿下。”
萧邕小鹌鹑一样的缩头,又托着下巴杵在萧纵面前:“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而且……你今天过来是不是有什么其他消息?她怎么受伤的?谁伤了她?”
萧纵皱眉:“你这么担心她干什么?而且……你救她是不是因为苏佑潭?”
萧邕心道这倒是个好借口,于是闭口不言,一副“被你猜着了”的样子。
涉及苏佑潭,萧纵的感触就不只是责备了,更多的是心疼:“苏佑潭其人看着风光,其实深不可测,管的又是父皇的贴身安危,你靠近他,一招不甚就可能会被卷入朝堂纷争。”
见萧邕还是不言,萧纵索性加码:“而且呦呦如此聪明,母后和哥哥的位置有多敏感,你不会感觉不到的,对吗?”
萧邕一惊:“什么?你是说,你们有危险?”
萧纵抚着她的肩膀,安抚道:“别怕,什么危险都没有。但是苏佑潭的位置,牵一发而动社稷,你不要与他牵涉过深,答应哥哥,好吗?”
所以关于寒月散,他竟要瞒她一辈子。现在明明是侯府要与他们划清界限,哥哥却要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上辈子一样的情况,他们宁愿把自己架在火堆上,也依着她的愿望,护她开开心心的嫁入侯府。
萧邕眼眶微微湿润,眼尾逐渐泛起一抹红色。
萧纵理解错了,还以为她是因为苏佑潭的事情,心里难过,一时间都是心疼:“这是怎么了?有哪里不如意的说出来,看哥哥能不能解决?怎么就难过的哭了?”
萧邕耍赖一样的撞入他怀里,闷声道:“明明哥哥对我这么好,我以前都没有发现,也没有珍惜,想想好难过?”
萧纵转忧为笑:“这都哪跟哪?怎么突然想到这里了?”
萧邕抱着他的腰,扭着身子耍赖,反正死活不起来。
怀里抱着个大宝贝,还要站稳扶好怕她摔了,萧纵揽着她的背,撸了撸她散在背后的头发,安慰道:“东霖昨天给我消息,说有人潜入大哥帐里,不知道偷了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昨夜大哥的人在营帐这边暗暗搜了一整晚“
萧邕在他怀里抬头。
他笑着补充:“好在张院判住在太子行辕,这边消息又紧,要不然你半夜宣御医,大哥就算想到你身子本就不好,这个非常时期,恐怕也会来探查究竟。”
“好险。”前世的行刺没了,这辈子倒是多了个盗窃,一个念头在萧邕在心里转了一圈。
莫非前世殷商就是消无声息的死在大哥手下,今日的行刺跟之前某个事情有关联,但是因为她的重生,改变了什么……
萧邕一头乱麻。
萧纵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啊,就仗着我不舍得罚你,真是什么都敢干!”
岂不知萧邕心里的想法是:世道太乱,哥哥还是要我保护,可惜还没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