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的捏住她的脸,恼怒道:“你倒是真好意思说。”

四年不见她就给野男人生了一个三岁的孩子,他再离开几年,这女人还真的可能又给他戴绿帽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拿她没什么办法的。

肚皮在她身上,她想生就生,想不生就不生,他管不住她。

“你别回走,”姜酒紧紧抱着他,她声音很低,也显得有些哑,“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留下来等人……我受够了,我不想等任何人了。你敢走,我明天就找别人生孩子去。”

温西礼揽住她的腰,怒道:“你敢!”

姜酒抬起头看向他,眼底带着几分狡黠的光彩,她嘟了嘟嘴,“你看我敢不敢。”

温西礼简直无话可说。

他想到沈约,就气得不行,点头道:“你敢,你确实敢,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姜酒怕他气死,赶忙顺毛摸,道:“你急什么?等事情全部解决了,我们可以再生一个呀。”

她允诺。

温西礼想到她以前做得一堆破事,还是气的很,声音沙哑道:“你还敢说!”

姜酒垂下眼,低低的笑了几声,温和道:“西礼,我们以后好好过吧,好不好?”

“……”

“等所有事情都结束了,我就跟你去芝加哥。”

男人的手臂,一下子搂紧,姜酒听到他胸膛起伏。

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也感觉到了几分酸楚,他们两个人之间,误会很多,过错很多,互相伤害,但是,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他在努力变好,拼命爱她,她不想再辜负这个男人的深情。

她已经失去了她曾经的温西礼,不想再失去这一个了。

姜酒继续道:“所以,你不要打算一个人抗所有的事,我就算很没用,但是晚上给你暖床的价值还是有的。”

温西礼:“……”

大言不惭。

也没给他暖过几次。

他垂眼,伸出手捏住了女人小巧的下巴,低沉着声音道:“行,那今晚你来给爷暖床。”

姜酒笑盈盈的推开他:“不行。我受伤了,要养伤呢。”

“……”他就知道。

温西礼翻了一个白眼,慵懒靠在椅背上。车窗外是静谧的夜色,夜已经很深了,没有什么人,但是有暖橘色的路灯洒下光辉,姜酒很乖的蜷缩在他怀里,身上带着淡淡的玫瑰花香。

那是他曾经梦境里,魂牵梦萦的香气。

可望而不可即。

而如今,这个曾经歇斯底里拼命排斥他的小女人,终于愿意守在他身边了,他却没有办法,给她一个安稳的未来。

他对自己的无能感到了一丝焦躁。

“酒儿,”男人低声道,“我身边,会很危险。”

这是实话。

一日温凤眠不肯接受姜酒,他身边的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危机四伏。

“我知道。”她笑道,“可是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

恐怕不会再有比这句话更动人的情话了。

男人低下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他抱紧她纤细的腰肢,轻声道:“如果不行,我就跟你死在一起。”

他不留她一个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