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看起来是如此正常。

正常到不正常。

除了不再提起温西礼,她看起来就跟没事人似的。

只有熟悉她的人才能明白,她此刻的状态是多恐怖。

*

这日,和池烨一起看望了姜酒,两个人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赵卷卷低着头,踢了一脚走廊上不知道谁丢下的纸团,咬了咬牙:“不管了,我们把她绑去看心理医生吧!”

池烨拧着眉头,听到赵卷卷的话,白了她一眼,“别胡闹。”

“看她那样子,我心里憋得慌。”赵卷卷抿了抿唇,嗓子都哑了,“我难受啊阿烨,她什么都不肯跟我说,我想帮她啊。”

池烨靠在通风口的墙角,点了一根烟,他眉心紧蹙,一时也毫无头绪。

姜酒明摆着是不需要他们帮忙,他们强迫她去看心理医生,把人刺激的更厉害了怎么办?

而且,他想了想,觉得他们两个人的话,并不足以让姜酒去看什么医生。

以她的性格,估计只会当耳旁风。

“你们两个,”一道男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呆在这里做什么?”

池烨和赵卷卷回头,就看到温西礼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赵卷卷见到他,吃了一惊,吓得叫了起来,“温西礼,你怎么出来了?”

男人虽然依旧穿着病服,但是看起来精神奕奕,俊美白皙的面容上跳跃着冬日清透的阳光,除了唇瓣还带着一点失血过多的苍白,哪里还有一点前不久还在ICU重伤濒死的模样。

他倒是还是跟以前见面的时候那么臭屁,闻言,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嗤了一声:“我怎么就不能出来了?”

温西礼送医院期间,她和池烨都来看过他,那时候他快死了,连脸色都泛着青灰色的死气,而现在他面色竟然堪称红润!

“现代医学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赵卷卷喃喃道。

“你们在正好。”温西礼走过来,理所当然的问道,“我要找姜酒一趟,她在哪个病房?”

“她现在刚躺下,”赵卷卷眨了眨眼睛,“要不我先去通知她一下吧。”

温西礼把玩着手上不知道哪里偷来的打火机,懒洋洋道:“不用。我去找她。”

“3310.”赵卷卷身后的池烨道。

温西礼朝他点了一下下巴,看了一眼门牌号,“谢了。”

然后往姜酒的病房方向走了过去。

温西礼一走,赵卷卷就有些急了。

“你干什么告诉他?”

姜酒那个样子,如果被温西礼看出来不正常了怎么办?

池烨看着温西礼的背影,双眸幽深,低沉着声音轻声道:“他迟早要知道的。”

赵卷卷抿了抿唇,还是有些忧心。

池烨又道了一句:“只有温西礼能救姜酒。”

赵卷卷看了他一眼。

池烨垂下眼,英气而俊美的面容上神情淡淡:“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因为姜酒的心,早就被温西礼装满,谁也装不进去了。

*

“啊——”

姜酒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一片血红,她双手挣扎着扶住了床沿,单薄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白皙的手背绷出了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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