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菊跪在地上哭诉:“夫人,这粥的确是我端来的不假,可投毒的绝不是我。”

“你红口白牙的说什么我就得信什么吗?”秦氏冷哼:“你拿我当三岁孩子?”

“夫人,若只说我嫌疑最大,我不敢抵赖,可还有人也接触过小姐的晚饭,比如厨房里的人,还有……”

“还有谁?”秦氏追问。

福菊看了一眼卫宜宁道:“还有五姑娘和春娇。”

“你胡说什么?!”春娇急道:“是你弄撒了米粥,叫我帮你忙的。”

“没错,正是因为我让你帮忙,你们才有机会接近放粥的食盒。我出来的时候不见春娇,只有五姑娘在那里。我并没说投毒的就是你们,不过是说除了我还有谁接近过小姐的晚饭。”福菊道。

“胡说八道!”秦氏大怒:“宜宁是咱们府上的贵客,你居然敢攀污她!”

“夫人,我只是说了实话,”福菊道:“您细想想我为什么要害小姐?害了小姐又对我有什么好处?”

“那宜宁又为何会害卿卿?!”秦氏质问:“我今天必要找出下毒的人来!来人啊,去福菊房里搜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把她的身也给我搜一遍!”

福菊大惊,哭道:“我,我看见卫姑娘往粥里放东西了,只是当时没多想,以为她不过是打开盒子看看!”

卫宜宁在一旁看着福菊,脸上没有悲喜,只说道:“搜我也不是不行,但是得先搜福菊。既然我们都有嫌疑,那就公平对待。”

“五姑娘,你休想浑水摸鱼,”福菊把脸转向卫宜宁和她对视:“你让人先搜我,好趁人不备消灭证据!”

又转过去苦苦哀求秦氏:“夫人,我发誓我看到她投毒了,不信到里间一查便知。”

“那你就给我搜搜看,”卫宜宁面容清素,并不带一丝恼怒:“要是搜不出怎么办?”

“搜不出就是我冤枉了你,给你磕头赔罪,要打要罚都随你。”福菊跪得时候有些长了,双膝麻木,有些蹒跚地进了里间。

肖卿卿的床帐低垂,里面的人似乎睡着了。

福菊当着秦氏等人的面开始翻检卫宜宁的床铺,在第二层褥子下面找到了一个纸包。

福菊拿起药包道:“夫人快看,这是什么?!”

秦氏接过纸包递给了大夫:“卢神医,劳烦您给看看。”

卢郎中接过纸包打开,在灯下看了看道:“没错,和粥里的药一样。”

福菊再去看卫宜宁,她脸上竟然没有一丝异色,这是吓傻了吗?

“五姑娘,你怎么说?”秦氏问卫宜宁。

“我还是那句话,公平对待,搜了我也要搜她。”卫宜宁缓缓道。

“凭什么还要搜我?!”福菊大怒,顾不得自己下人的身份,抗声道:“你明明已经人赃并获,做什么还要搜我?”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样公平。”卫宜宁眉宇散淡,但态度坚决。

福菊就觉得眼前发黑,整个人几乎要瘫倒。

秦氏打发了管家婆子去她的房里搜,不一会儿去的人带回来几样东西:一双新做好的男人的鞋,一只绣着同心结的香囊,里头装着两缕头发,此外也有一包药。

“这又是什么药?”秦氏问道。

福菊眼睛一闭,心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