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娇站在廊下看着食盒,卫宜宁走过来道:“我觉得有些冷,你进屋去给我拿个手炉来。”

支走了春娇,卫宜宁便站在那里,过了一会儿福菊先出来了,向卫宜宁笑道:“对不住姑娘了,倒让你帮忙看着了。”

卫宜宁道:“不妨事,又没多大功夫。”

正说着春娇也走了出来,把手炉递给卫宜宁。

肖卿卿因为午后加一顿餐,所以晚饭往后推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别人早都吃过了。

福菊把食盒拿进去,小心地拿出清粥小菜摆好,转头请肖卿卿用饭。

等肖卿卿坐到桌前,卫宜宁主仆二人也走了进来。

肖卿卿笑着问卫宜宁:“宜宁,要不要和我再一起用些?”

卫宜宁留神看了看福菊,发现她的面色有些紧,于是笑道:“我晚饭吃的很饱,实在不能再吃了。”

此时恰好秦氏在外头叫人,福菊便出去了。

秦氏叫人是因为有人报信说她娘家侄子进京了,稍后就要进府。

忙着叫人准备迎接。

福菊在外头跑了两趟腿,回来发现肖卿卿已经把饭吃完了。

她把盘碗收拾下去,又去灌汤了婆子。

小姐怕冷,须得用这个放在被子里焐脚。

没过一会儿,肖卿卿忽然嚷腹痛,秦氏等人慌了,全都涌进里间去了。

福菊也赶忙上前,只见肖卿卿疼得蜷缩在床上,秦氏一叠声儿地叫快请大夫。

“夫人,表少爷已经进府了,”有丫鬟进来禀告:“随行就有一位郎中。”

“对对对,”秦氏道:“那就快让他进来给小姐看看,到底是怎么了。”

这位大夫是位六十多岁的老郎中,五短身材一部山羊胡子。

穿着粗布棉袍,背着一只木头做的药箱。

秦氏怕屋里人多妨碍大夫诊脉,就叫福菊等人出去,只留下卫宜宁主仆和自己的一个大丫鬟。

福菊在外头听着丫鬟们议论小姐的病,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的手紧紧攥着,手心被玉石戒指硌得生疼,那是卫宜宁早起送她的。

里头肖卿卿痛苦的惨叫,秦氏儿一声肉一声地哭,肖太傅进宫还没回来,整个府里乱了套。

不知过去了多久,里间渐渐安静下来。

只听秦氏怒喝:“是谁毒害我的女儿?!我绝饶不了她!”

“小姐中毒了?!”下人们惊恐地议论道:“怎么会呢?”

紧接着丫鬟婆子们都被叫进去盘问,很快就轮到了福菊。

“小姐——”福菊进来就哭了了,她真怕肖卿卿有什么三长两短。

“你哭什么?!我女儿且长命百岁呢!”秦氏恨恨道:“晚饭是你给小姐端进来的,是不是你下的毒?!”

“我没有!”福菊拼命摇头:“夫人,我服侍小姐三年多,虽然不够好,却绝不会有谋害小姐的心思,天地明鉴。”

“方才大夫已然断定毒药就是投放在紫米粥里的,我问过其他人了,是你从厨房拿来的,也是你摆上桌的,不是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