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前对方的名声很好,并不是这般胡作非为的歹人,韩昭还曾说彼此若不是各为其主,他还挺欣赏这个西凉将军的。

“所以啊,你就从了我吧。”

安宁从他胳膊底下钻了过去,抬脚就往他屁股上使劲踹了一脚,对方摔了个狗啃泥,她则趁机往楼上跑。

只是刚走到一半,安宁又退了下来。

“臭表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把她给我抓回来。”以为是自己的小厮,老板气哼哼走过去,谁知竟是个陌生的年轻男人。

“你是谁?”

没了那些伪装的束缚,沈穆挺直了背,笑道,“我是你大爷。”

……

料理了这些人,沈穆拉着安宁往外走,“我就是想用你骗点儿钱,现在钱到手了,你就跟着我,做个丫鬟好了。”

“谁要给你做丫鬟,你已经利用完我了,一会儿到了街市上就放了我,我自己去驿馆求援,你爱去哪儿去哪儿,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人不大,脾气倒不小。”看了她一眼,沈穆并没有松手,“我反悔了不行么,你这么值钱,怎么能轻易卖了呢。”

“你还要卖我几次?我不要跟你走了.....”想要摆脱他,安宁张牙舞爪的,逗得沈穆笑了起来。

他生得不错,笑起来就更好看,开始的时候大总管还想留他做面首,后来还是教他们习武的师父说他根骨奇佳,这才将他留做了死士。

“不是说我前途远大么,你跟着我,保证比在宫里过的高兴。”

沈穆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捏着她的下巴仔细打量,“是好看,一会儿还是换回男装吧,继续装我孙女,安全。”

“沈穆你大爷!”

前一刻还喜笑颜开的男人在迈出大门的瞬间便意识到不对,他眸光阴沉地环视一圈,那些人带了兵器,明显是官府的人。

沈穆一手拖着她一手抗敌,北国的兵士训练有素,可不比那些没有防备的南国侍卫,只不过这些人投鼠忌器,因为怕误伤到安宁,所以不敢对他逼得太过。

直到远远的,安宁在巷子口看到了韩昭。

.......

殿中的香炉里着淡淡的熏香,荀域一脸疲倦地用手撑着头。沈冷栀就坐在离案不远的罗汉床上,女子打开熏炉拨弄香料的功夫,知已经把饭菜摆好了。

“陛下还是吃点东西吧,身体要紧。”

想着韩昭嘱咐他的话,荀域强忍着点点头,“辛苦你了。”

沈冷栀笑笑,将一碗粥端到他跟前,“陛下留我是做谋士的,既是谋士,那给陛下分忧就是我分内之事。反正咱们已经想好了,若南国追究起来,就把事情推回到他们身上,说他们贼喊捉贼,以南国现在的状况也不敢与咱们翻脸,陛下还有一半的钱没付了。”

“南国只能吃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