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他一眼,借酒装疯不是手段么,霸王硬上弓难道光彩么,“你也只会赖皮而已,安宁不像我这么好性子的。”

“对,我家阿妧最好。”

韩昭是武将,本就没有那么多耐心,即便是在战场,讲究的也是伺机而动。

所以对待感情上也是一样的,不喜欢把战线拉得太长,睡一觉还解决不了的,就多睡几次。

牵了她的手,男人笑笑,“感情的事,都是当局者迷,荀域前几日劝我也劝的很好,你再瞧他现在,反正终归是吵不散的,我们且看着就好了。”

“你怎么知道吵不散?”康卿妧是在说他们俩的事情,借题发挥。

“就算我去西凉,你就忍心让我带着一肚子的牵挂走么?万一我在战场上分神......”

踮起脚伸手堵住他的嘴,瞠着一双眼瞪着他,“不许胡说。”

将她的手拿开,韩昭低头,“卿妧,我发誓,这辈子一定会活得长长久久,不叫你牵肠挂肚,也请你不要生气了,咱们好好过日子。”

并没有得了便宜还卖乖,说些什么“你还是惦记我”之类的屁话,韩昭试着去理解她,将心比心,“既然性命无忧,总不能把时间浪费在怄气上。”

“那休我还要留着的,万一你表现不好,我还是要把你轰出去的。”嘴硬的回了一句,心里却还是高兴的。

安宁自康卿妧走了就不舒服,晏昵殿传了太医,长信殿的人自然要告诉荀域。

年轻的帝王正在房里批奏折,胖胖的内侍官走过去,俯身轻声道,“陛下,皇后殿下身子有些不适。”

执笔的手顿了一下,继而便恢复如常,荀域连头都没有抬,只淡淡问了一句,“请太医了么?”

“请了。”

“唔。”应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田心无语,只能退到了一边。

一直到晚上,晏昵殿都没有再传过消息来。

男人在房间里坐立不安,看不下去,想叫人来唱曲儿,念头刚起就觉得自己太过分了,自责得不行,却又拉不下脸去看她。

早知道刚才来报的时候就去,死扛着什么。

田总管正在旁边立着,忽然觉得背脊发凉,抬头正对上荀域阴鸷的目光,他忙堆笑道,“陛下有什么吩咐?”

“皇后那里没有再派人来么?”

摇了摇头,田心回了句,“没有。”

随手抄起了本就扔在了他脸上,荀域气得骂道,“那就不会去问问。”

马上迈开腿往外跑,田心差点儿被他突如其来的脾气吓死,只是到了晏昵殿也没遇到什么好脸色,只能讪讪折返。

“棠梨姑娘说殿下一切都好,不牢陛下挂心。”

“她是活腻歪了么,还是觉得朕太好说话,一个个蹬鼻子上脸?!”

“摆驾,去晏昵殿!”他倒要看看,戚安宁到底教出了一帮什么样的好奴才,竟然敢跟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