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无碍,若真是本公子惊扰了小姐,倒成罪过了。不知小姐是何许人家?”

“小女乃武安侯嫡女,还不知公子是?”

“在下玉呈,表字呈光。”

“公子有礼了,只是小女子该走了,此处风景不错,公子尽可大饱眼福。告辞。”江凝韵说着行了个礼。

说实话,见到前世好友,江凝韵确实有些激动,只是而今他们才刚认识,并不熟悉。且她要鹊儿去东圊后直接到定风亭寻自己,可她已在此废了不少时间了,再见不着自己,那丫头就该着急了。

齐珵光虽有写不舍,却也知急不得,便也回礼道,“小姐告辞。”

站在原地注视着江凝韵离开,他握紧了拳头。

他绝不会放手了,绝不会!

江凝韵一到亭子,就被满脸焦急的鹊儿迎住了。

“小姐你可急死奴婢了!再迟点儿,奴婢就该叫人到处找您去了,您真的是急死奴婢了,小姐下次可一定得提前知会一声,不然。。。。。。”

“行了知道了,我的小鹊儿。那边风景甚好,我便多看了会儿。”江凝韵连忙打断她,转了个话题,免得鹊儿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不说这个了,叶妹妹可也来了?”

“叶小姐早早地就到了,今日好些人围着呢,都是些势力的,想当初,”

“好了,住口,不可乱说别人!”江凝韵皱了皱眉,她平日对鹊儿管得太宽松了,以至于她如今越发的口无遮拦,容易得罪人,回去后必得让她改改了。

鹊儿见主子似乎是有发怒的迹象,一个字也不敢说了,只是心中仍是愤懑得很。

叶小姐本是叶家二房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往日那些宴会上时常受欺负奚落,只有自家小姐心善,肯暗中帮衬着她。倒是前些日子不知怎么回事竟得了叶家最看重的长房嫡子叶修的重视,硬是将她挂在了嫡母名下。

那叶修也是个不错的,虽才及冠,但他自幼在军营中长大,精通武艺,已立了不少功劳,又有叶家支持,将来更是不可限量。

论起来,叶家与江家一样行伍出身,随高祖征战,建功立业。江家的祖先比起叶家还要大些。可惜,叶家代代有人才,甚至慢慢建起了一支叶家军,传到叶修已是第四代了。叶家地逐渐强大,衬托出江家的衰败。

江家子嗣稀少且无人善兵法,从武无力,从仕无才,从商无智。虽有繁盛之心,却后继无力。尤其是现今这江康儒年近不惑,却无半个儿子,若无子嗣承爵,江家便连这武安侯的名号也保不住了。

那处叶词被一群闺秀团团围住,只听得她们皆是来打探堂兄消息的,十分不耐烦,可又躲不开,便随意应付着。正当她是个傻的好欺负吗!从前那般作派,如今才来讨好有什么用,还是凝韵姐姐最好了。

这样想着,恰好看见江凝韵似是在亭外与鹊儿闲谈。忙从包围圈中突破出去,快步走到江凝韵身边。

“凝韵姐姐怎的才到啊?我都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了,好想你啊。”叶词每次见着江凝韵,总是爱与她撒娇的,而江凝韵也纵着。叶词与江凝韵同岁,只是小了几个月,可性子却更像是小了两三年的。她从前虽有不如意,但总保留着良善的心性,这也许便是江凝韵喜爱她的理由。更重要的是,同是小兔子般的人,叶词与江欣雅不一样。

绢花再美,不如真花芳香。更何况那绢花沾满毒,更显得真花的诚挚。

“我也甚是挂念阿词呢,只是春日犯懒,不喜出门去,便是出去了也是无事做,还不如在屋子里绣花呢。”江凝韵笑着,捏了捏叶词的脸蛋。

嗯,养肥了不少,看来这叶修待叶词倒是真心不错的。

两人互相牵着,找了条僻静回廊,便扶着画栏有说有笑。待估摸着前院席宴将散,才分了手各自去寻长辈回府。

相府地处宁静,远离闹市,本是前朝惠元公主私产,转赠给了当时还是皇子的陛下。皇帝登大宝后,顾念着李铭清潜邸幸苦,从龙之功,拜为丞相。记得李老夫人是个喜静的,便把这宅子一同赐了下去,以示恩宠。

江凝韵挽着母亲出府,天色已是灰蒙蒙的,将暗未暗。

她原本也就与叶词说了会子话,便想这携母亲早些归去。江府距此颇远,一南一北,虽是京都,到底是有些不放心的。哪想到一到前院,就被姐姐拉着见了好些夫人小姐,母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