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醒时,头有些发晕,身子也绵软无力。应是**的剂量大了些,才会这般。他既未在房,也不在江欣雅的院子里,而是在尚琅院——木侧妃床上。

木怡然已不见了身影,外面似有丫鬟经过,在说着话。

楚钰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气得捶床,可木已成舟,无可奈何,只担心江欣雅是否会生气。

想他前世虽混迹秦楼楚馆,花街柳巷,可自后来爱上雅儿,便开始洁身自好。今世重生前的事他无法改变,可之后他即便是出入青楼,也绝不过夜。原以为木怡然真像面上那般,不屑这般手段,哪料到,自己居然阴沟里翻了船。

也是了,当初她都能威胁雅儿陷害嫡姐,偏生自己还当她只是痴迷太子,犯了糊涂。如今看来,实属本性阴险!

回想昨晚,楚钰到时,屋里只有木怡然和萍儿。摆了一桌子的酒菜,正散着香味热气。

萍儿将人迎进来,盛好饭。楚钰不知道木怡然要做什么,但自知她向来不大瞧得上自己,也没什么防备。

木怡然少有的没守那食不言的规矩,反而主动寻着话题,楚钰也算配合,气氛一时融洽。

只是吃着喝着,楚钰便渐渐不省人事了。

那饭菜里加了**,还不是普通的**,而是木贵妃特意准备的催情助兴的药。

萍儿帮着木怡然将人抬上床,又叫人收拾好桌椅菜碟,便出了屋子在外面守着。

木怡然服下易子丹,,吹灭蜡烛,在楚钰身边躺下。。。。。。

一夜风光旖旎。

木怡然一早就去给楚王爷请安,也是想躲着楚钰。只要她不说,楚钰又没那个脸说自己被女人算计了,下人只会以为楚钰怜惜她和她同房了。想之前,她虽贵为木家嫡女,但那些多嘴的婆子还不是一个个暗地里编排自己,如今,倒是不需担心了。

楚王也高兴的很,世子独宠世子妃,他还忧虑好久,只怕得罪了木家,眼下钰儿想通便好了。

江欣雅和任婂都听了消息,一个失望,一个难过,皆是不如意。

江欣雅还记得当初成亲不久,楚钰对她说的那些只次一生,仅此一人的话,这般快,就变了。姨娘说的真对,男人皆是负心人,怎可轻易相信。

任婂此前还能告诉自己,楚钰对江欣雅是真爱,自己与木怡然皆是一般,可原来,这府里,就她输了。

木贵妃一大早心情好得很,只要是怡然还没蠢过头去,这事怕是已经成了。若是真蠢得没救了,便也没什么用了。想着,又轻轻抚摸了自己肚子,“最近承清殿那边如何?”

“回娘娘,叶贵妃那处倒是静得很,好生养着胎呢。”旁边伺候的宫女回答。

“她这是盼着生下皇子吗?”木贵妃看了眼手上鲜红的蔻丹,“去把黎贵人叫来,本宫闲着,有些无聊了。”

“是。”小太监弓着身,退出去了。

除夕之日,禁中呈大傩仪,诸班直戴假面,绣画色衣,执金枪龙旗。教坊使孟景初身晶魁伟,贯全副金镀铜甲,装将军;用镇殿将军二人,亦介胄装门神;教坊南河炭丑恶魁肥,装判官;又装钟馗、小妹、土地、灶神之类,共千余人。

江凝韵在齐珵光身边看得起劲。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宫里这样的事,民间虽也有傩仪,却是小傩仪,规模实在比不上。

夜间国宴时,上首处,坐得离景瑞帝是木贵妃,前几日也查出有孕在身,竟是九月份的,瞒了这许久,也是本事,难怪当初叶词受宠也不见她有什么大动作。反观叶词,十月得宠,冬月立马就爆出来喜讯,倒是有些着急了。

木贵妃胎像已稳,而叶贵妃,却得小心了。

像这般的宴会,大体分四个阶层,皇家在上面,勋贵世家在中间,普通官员在下方,还有挂了空名无权无势的,在最下面。

江凝韵初次以太子妃的身份参加这种大场面,紧张得不行。从前以她身份,少有能入宫的机会,便是遇上那等幸事,那么多人排下来,也是坐到殿外去了。

前世成了世子妃,出了大丑,之后再有大事,皆是“病”了,难以出席。再后来,禁于府中,至死方出。

如今她是太子正妃,自然极怕丢了齐珵光的颜面,一举一动都小心的很。齐珵光不想她太累,时而替她遮掩,好让她放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