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登徒子,敢在江府调戏我家小姐!”

江欣雅挣扎着脱身,刘方意不好再继续下去,顺势松开了手。“欣雅表妹莫怕,方才表哥是织了个小玩意逗逗你,又怕你惊着摔倒了,这才在你身后护着你。”

“多年不见,表妹倒变得比小时候更可爱了。”

江欣雅拢了拢衣服,皱着眉头。沉荷拿起桌上的东西,原来是个枯草编的蚱蜢。江欣雅看了眼让她受惊的东西,嘲讽地笑看一眼刘方意。

“表哥还真是心灵手巧,连这些子玩意也会做,沉荷你可得学着点!”

这刘方意幼时借住江府,可没少仗着老夫人的势欺她!现在不知想了什么歪主意呢。

“是,姑娘。”说完,主仆二人施施然走了。

刘方意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神色阴沉,“不就是个姨娘肚子里钻出来的,还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敢把自己比作那些下贱的,他定要给她好看!

刘氏在老夫人院子里闲聊着。她本就是刘家远支,父亲操持生意,也算得上是富裕人家,后来又得了刘老爷心意,便嫁进本家,生了刘方意后,地位更加稳固。

刘方意进来,先给老夫人行了个大礼。“侄孙给姑**请安了!”

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竟有些哽咽了。刘方意长得不像他父亲,更像刘老太爷。昔年老夫人云英未嫁时,兄妹两个手足情深。

如今老太爷已去,她也芳华不再。一时感触颇深,情难自己。

“意儿已这般大了啊!就和你祖父年轻时一模一样!”老夫人牵过来刘方意的手,动情地说。

刘方意也顺着老夫人,直接伏在老夫人腿上,“姑**!”

刘氏在一旁有些尴尬,实在哭不出来。

江夫人这时也来了,老夫人顾虑下人有阳奉阴违的,怕轻视了刘家的人,刻意提点江夫人,命她看照些。江夫人一一应了。

刘方意似是不经意地说起来,“方才我恰巧撞见了三表妹,瞧着表妹倒是长大了不少,只是终归我也是儿时才在这儿住了些时日,倒是生疏了。”

“无碍,离年关还久,意儿多住些时日也可以。老身就盼着意儿多留些时日呢!”

老夫人只当刘方意被表妹疏远了,有些落寞。刘氏瞧着儿子那副样子,就猜到他估摸着是瞧上那个了。

等叙完话,刘氏拉着刘方意就回了房。

“你告诉娘,你是不是瞧上那个贱丫头了!”她真是服了这个祖宗,有家里那些个还不够,如今出来了,见一个爱一个的,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儿子了!难道这就是老天给她的惩罚吗?

“什么啊!我不过就是想玩玩,反正她一个庶女,有老夫人帮忙,娘你还怕什么!”刘方意最不喜欢的就是刘氏时时管教着他,烦得很。

甩了袖子,“娘,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就走了。

“你刚来这人生地不熟的,能有什么事!”刘氏骂道,终究是孩子大了,就不由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