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匤征红着脸,摆头想躲开,可木昭仪偏跟着动手指,就是不离开。严匤征抬手想打掉,却又顾忌着终究没打下去。

“娘娘自重。”严匤征逼不得已开口,木昭仪只感觉温热的气体喷吐在指腹,猛地捏住人下巴亲过去。这般措手不及,倒是真让她得逞了。

严匤征赶忙推开了人,羞红着脸,眼睛却有些充血,又向外边看去,屏风挡住了大半视线,应是无人看见。“娘娘是想要微臣做什么吗?直说就好,何必如此!”

木昭仪轻笑着,躺回了原处,“我想要一种药,”木昭仪笑着看向严匤征,叫他心生慌乱,又朝他勾手,严匤征犹豫着还是附耳过去。

“我想要,一种能让人变成傻子的药。”吐气如兰,却说着让人惊惧的话。

“娘娘!”

“怎么?鼎鼎大名的严太医没有吗?若是这般,我只好去向旁人要了。”木昭仪瞥他一眼。

“这种药怎可轻易找别人拿,若是泄漏出去如何得了!你也不必激我,我当初说过的话,无论何时,都是作数的。”严匤征有些心痛,只是,终归是自己欠下的,莫说只是给药,便是真逼他亲自下药,他也是做得出的。

“如此这般便好,本宫觉得好多了,严太医不如明日再来吧。”木昭仪转过身子面朝另一边,又摆手示意他退下。

严匤征没说话,依旧恭敬地行了礼,转身离开。

明钦臣连着去了东宫好些天,一直没想好如何开口。这直说吧,赵沐构是替殿下办事的,如今也算得上左膀右臂,且不知君早是如何想的,万一真是两人怀了一样的心思,自己这一告状,那不就棒打鸳鸯了吗!可要是赵沐构强取豪夺,啊呸,是强人所难,知道君早性子单纯用此事威胁他,自己知晓了又不说,不是要害了君早!

想了又想,就连江凝韵都不耐烦了。平日东宫没有旁人,做什么都自在些。这几日明钦臣来了后,午餐时都得注意些礼节,免得失了仪态,累得很。齐珵光也猜不出他的来意,试探着问了几次,明明都快要说了,偏在最后一刻憋了回去。昨日床榻间,韵儿都向他抱怨了,今日如何也要解决了!

明钦臣在房外跺着步子,来来回回的走。

“钦臣,若是有事便直说吧!”齐珵光开了门,请他进来。

明钦臣犹犹豫豫地进去,扯着小木子的衣服把人丢出去,只说了一句,“小木子守着不许别人靠近!”

关紧了房门,又拉着齐珵光往里走。

齐珵光被他这举动弄得一头雾水,还以为有什么大事,面上倒严肃了不少。“现在可以说了吧。”

明钦臣表情严肃,重重地点头,“嗯。”

踮脚靠近齐珵光耳边,低语几句。说完放轻松了许多,这几日可把他给憋坏了!(没错,这里作者君额外插一嘴,明钦臣,,呃,有点矮,对!一点点!只是需要踮脚的那种!)

抬头见齐珵光面色没怎么变化,并不惊讶,还以为自己没说清楚,又想上前再说一遍。

齐珵光后退几步,隔开了距离,不经意地拍拍肩,方才明钦臣好像挨着了。

“我早就知晓了。”

明钦臣瞪大了眼,怎么回事?!合着他们这几个就瞒着他一人呢!信不过还是怎么的!

想着想着,就不爽了。齐珵光也算是了解他,一下子就知道他想岔了,解释说,“之前我偶然发现了,只是担心被旁人知晓,故而瞒着。”

“且依我看,他们皆有那心思,只是各有各的忧虑。这是他们的事,我们还是莫要插手,顺其自然便好了。”

明钦臣想了想,觉得也是,成了是缘分,不成便不成呗!总归不论旁人怎么想,他始终是支持自家兄弟的!何况,将来真出了什么问题,太子殿下也定然不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