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儿,”齐珵光见人真生气了,忙止了笑声。“为夫只是太喜欢你了,见了你便满心满眼皆是欢喜。”

说着,从江凝韵身后搂住她,将头伏在江凝韵肩上,又看她还没消气,嘟着腮帮子,索性轻舔一下,咬了一口。

“殿下!”江凝韵扭头看向齐珵光。

“韵儿真软,好吃。”齐珵光说着,又在江凝韵耳边轻轻呢喃一句,完了,还亲吻着含住耳垂。

“殿下!”江凝韵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流到了被温暖的唇舌包裹的那一处。脸上滚烫的,像有火烧似的。

说起来,江凝韵当初一直以为齐珵光光风霁月,端正风雅。等成了亲才发现他就和毛球一个样,黏人不说,还特别色气!

毛球是她嫁过来后,齐珵光怕她在早朝时一个人在家无聊,特意买来养的一只橘黄**儿,整日粘着她,最是喜欢舔她,齐珵光吃了不少醋,想把毛球送人。得亏江凝韵死拦着,说毛球是他送的礼物,怎能轻易送出去,又是好一顿威胁,要和毛球同甘共苦,这才把它留住了。

齐珵光抱着江凝韵,亲吻着她的脖颈,手渐渐移了位置,江凝韵还没发现,齐珵光暗自窃喜着,还未在房试过呢,今日怎么也不会饶过韵儿!

“主子,”流云推开门,一眼就瞧见了这般情景,连忙尴尬地转身,出去,重新合上门。他说怎么方才流风和小木子一个都没守着,原来。。。。。。

天啊!完蛋了!自己搅合了主子的好事,怕是死定了!

江凝韵被流云一惊,又察觉齐珵光的手伸了进来,赶紧把人推开。

“干什么,都怪你,以后在流云面前,我还有什么威严啊!”

“没事没事,有我在韵儿旁边,韵儿气势大着呢!”齐珵光被打断了好事,也恼着流云了,但还是要先安慰好自家媳妇儿。

“流云怕是有什么急事来找你,如此,我就先回去了。”江凝韵只觉得自己今日实在是丢了脸,不想留片刻。

齐珵光想了下,把人拦住。“今日云鹤大师和周老太傅有约,我便命了流云去请云鹤大师过来,想来,应是为了此事。”他初重生时,曾暗中前往护国寺,得遇主持氿逍大师。大师一眼看出他魂魄有异,却不知究竟,还想留住自己多待些日子,好让他研究透彻。

那时自己生怕被视作妖孽,自然不肯留下,氿逍大师便向自己推荐了他的师叔云鹤大师,只说云鹤大师才能在他之上,若自己有困惑,可去询问,许能得解。

“云鹤大师?”江凝韵有些耳熟,却不大记得了。

“嗯,是一个稍微有些本领的‘老和尚’,韵儿不必在意。”齐珵光才不喜欢江凝韵说出别的人的名字,和尚也不行!

江凝韵终于想起来了,“什么稍微有些本领的老和尚,那是得道高僧!”在江家时,老夫人偶尔就会念叨着希望能得云鹤大师指点一二,好修得来世福报。

江凝韵从前也是不信的,可自从她重生后,倒是格外信鬼神之说。还跟着老夫人抄了几日的佛经,添了不少好感。

“殿下,把人叫进来吧。”江凝韵此刻以为云鹤大师来了,倒是想留下瞧瞧了。

齐珵光看了她一眼,替她微微整理好衣裙,“流云,进来吧。”

流云在外面一直忐忑着,听了主子传唤,麻溜地开门进来行礼。

“主子。”

“嗯,”齐珵光淡定的说,“云鹤大师呢?”

流云迟疑着,“云鹤大师好像早就料到了,直接给了属下这个,就走了。”说着,拿出折叠的纸条,递过去。

自己今日真是惨,没请到人也就算了,回来还,还。。。。。。只盼待会主子能罚得轻些。

江凝韵知晓见不到人也不失望,反倒对这纸条上的内容充满了好奇。看着齐珵光打开,上面唯有两行,总共八个字——

半世凄苦,所求难得。

齐珵光看了不大开心,只以为云鹤大师命格术算并不如传言那般准确。他虽前世不得所爱,可如今已然娶得韵儿为妻,这八字或许是对他前世评价,却与此生无关了。

江凝韵心里莫名有些难过,不自主地抱住齐珵光,将头埋在他怀里,想给他些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