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

“李怀仙。”

“来自何方?”

“东海月隐岛。”

“月隐岛?你难道不是碧游岛的人?”

“碧什么岛?额我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

“那月隐岛是什么来头?为何会有那么多高手?又为何要刺杀我家主人?而你又为何会吹碧游岛的「春江花月曲」”

“等等等你一股脑问这么多,我听不太懂了。月隐岛就是月隐岛,只有我和我娘住在那呀。我娘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子,她不但长的漂亮,还精通医术,而且笛子吹的也很好听。我还喜欢听她给我讲故事,比如”

“住口!前言不搭后语,莫非你想通过装疯卖傻糊弄过去?那是白日做梦!”

谭中平的一声怒喝,把青衫女子吓的一哆嗦。她泪眼汪汪的望着对方,两扇长长的睫毛呼扇个不停。

而谭中平显然也被她气到了,举起巴掌就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却被身后的张锦堂大声喝止。

“住手!”

只见张锦堂气韵超逸,风度翩翩,满面春风桃花笑,步似游龙落云霄。

他缓缓走到青衫女子身前,轻声安慰道:“李姑娘莫怕,我们都是好人。只要你道出那群刺客的来头,我们一定不会为难你。”

李怀仙眉眼微颦,一脸委屈地说:“你看着像好人,那个凶巴巴的大叔不像。他问什么我就说什么,干嘛还对我这么凶!”

“他这人面恶心善,方才是在逗你玩呢。姑娘若还见怪,我就代他给你赔个不是。”

说罢,张锦堂朝着李怀仙郑重地鞠了一躬。

李怀仙的小脸蛋这才稍稍舒展一些,嘴里嘟嘴着:“这还差不多你这人还蛮不错的。”

“哈哈哈,能得姑娘夸赞,在下不胜荣幸。不过我想冒昧地问一句,姑娘既然家住东海,又因何事来到中原呢?”

提起此事,李怀仙脸上忽然泛起一丝莫名的忧伤,顿了半晌才悠悠说道。

“我来中原是为了找我爹。”

“你爹是谁?”

李怀仙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这番话听得众人一头雾水,皆在心里暗忖:“说是来中原找爹,还不知道爹是谁哎,这丫头说话颠三倒四的,怪不得谭中平想揍她!”

李怀仙又道:“我从小就和我娘生活在月隐岛,从来没见过我爹,我甚至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多大年纪”

“那你没问过你娘吗?”

“问过,可我娘什么都不肯说,她只说我爹在中原,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很远很远那会是什么地方呢?”

李怀仙望向窗外,一汪秋水化为无限哀愁,仿佛在望着那个「很远很远的地方」。看着美人惆怅,张锦堂也生出恻隐之情。

“哎,世上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姑娘也不要太过忧伤。你虽然不知道你爹是谁,可他最起码还活着,而我爹却早就离我而去了。”

李怀仙满脸疑惑:“他去哪了?”

“死了”

“额对不起,原来你也是个可怜人。”

提到先父,张锦堂不禁怆然,可很快便平复下去了。毕竟对他来说,那已经很久以前的往事了。纵有伤悲,也早已被岁月的尘埃所掩埋。

“哎,不说这些伤心事了,咱们还是聊你的事吧。你都不知道你爹在哪,又怎敢独自一人来中原寻父?”

“我不是独自一人呀,我是跟我师伯来的。”

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