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张公子,你是平时没怎么关注过大荒域的情况吧,在大荒域还能有情侣?别搞笑了好么,”有知情的贵客立即就嘲讽之前的那个,“大荒域的资源匮乏,本身就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再好的情侣进去之后也得劳燕分飞,大难临头各管各!何况大荒域里男人多,女人只是极少数,那些女人天生体质就弱给男人,为了生存,一个个的都沦为男人的玩物,靠卖身体过活。真爱?让男人把救命药让给女人?张公子你真是才子佳人的戏码看多了。”

这话一出,原本零星有几个怀疑叶萦和烬之前就认识的也不禁打消了念头。

怎么可能认识?

就算认识,这样的情比金坚也匪夷所思。

而且,以烬之前在杀戮盛宴中展现的不按常理出牌的风格,他们更倾向于是烬的神经病又发作了。

那个6号疫民,大概就是喜欢把贵重的药品扔水里,打个水漂听个响吧。

一群贵客特别蛋疼地想。

这就是烬自从进入杀戮盛宴以来、一直保持神经病形象示人的好处了。

他不管做出什么不合逻辑的事,自有那群贵客帮他脑补圆谎。

他看着叶萦吃完药,没多久,原本还往外渗血的腿就不渗血了,叶萦也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了。

她走几步,走不稳。

又走几步,还是不稳。

“我……”她怯生生地看着烬,一脸卑微小媳妇状,“好哥哥,我能不能捡一个地上的树枝剑当拐杖?我、我走不动。”

烬带着些许戏谑和讥刺看她:“别想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样。”

话虽如此,却走到几步开外,捡起地上那几个死去男人留下的树枝剑,抬手粗暴地折断那树枝剑的剑尖,把剩下的树枝递给她。

“谢、谢谢!”叶萦感激涕零状。

其实,他们是在通过这样的方法往她身边递武器。如今的情况下,按常理,烬不可能给叶萦真正的武器——就算他神经病不按常理出牌,但反常的事情太多了难免惹人怀疑,所以,只有在不得不反常的事情上反常一下,在其他的事情上,烬还是尽可能按照正常人的逻辑走。

既然眼下的叶萦,按常理拿不到真正的武器,那么,只能神不知鬼不觉给她找个防身的东西。

这树枝就是的。

虽然只是一根看似平平无奇的树枝,被烬折断了尖端,但只要叶萦愿意,随时可以重新削一个尖端出来当剑用的。

叶萦的小手里紧紧拽着那根树枝。

而烬,此时已经把地上那几具男人尸体的衣衫扒了下来,把他们身上的物品也取了下来,清点一下,一共是找到了一只水壶,一小颗野果,一包脏污的鸟类羽毛。这包鸟类羽毛也不知道那几个死掉的男人是从哪里得来的,自己猎杀的?还是捡的?

但这东西可以用来在夜里御寒,虽然数量少,聊胜于无吧。

“走了。”烬对叶萦说。

他带着她,往沼泽湖泊地图的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