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走入自己的房,看着房杂乱不堪的图纸,耐心地开始整理着。

都说整个村子我最闲,我清闲吗?

张阳拿起一张张图纸,无奈一叹,“火器的铸造哪有这么简单。”

从架上拿出一堆零件,木柄手榴弹容易瞎火受潮,眼下自己的水平来做个炮仗绰绰有余,土雷也是勉强。

可一旦要走精细化,就觉得自己的知识储备不够用了。

最折磨人的是,媳妇还把房门锁了,又要自己一个人过夜。

从一个木盒中缓缓抽出一根火绳,张阳迅速将其拉出,内部的火头药开始产生反应发热,最后冒出阵阵的白烟。

“嘭!”

一声沉闷的炸响,张阳揭开木盒子,桌案被烧出了一个坑,还有一些火焰,刺鼻的硝烟味与白烟。

拿起一旁准备的湿布,张阳连忙擦拭桌案灭火。

房内此时更杂乱了,身边放着一堆零件,果然在晚上不能做这种实验,太危险了,好在量不大。

张阳手里拿着两块火石把玩着,目光看着窗外空洞的黑夜,脑海中回忆着后世影视剧中,人们使用木柄手雷的画面。

痛苦地挠了挠头,多半是触发药出了问题。

但也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难不成还要将化学知识重新回炉一遍?

可这也没有教科呀。

“当初化学老师是怎么来的来着?”张阳苦思冥想,最后又放弃了。

中途放弃并不是就此作罢,而是留待以后再拿起来重新验证。

这就像是做试卷,当你遇到一道难题暂时解不开,在有限的时间内,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跳过这道题。

转而去做接下来的题目,能够利用有限的时间达到最大的效益。

张阳拿起另外两张图纸,将另外一张图纸一丢,手里还剩下一张图纸。

这是一把火绳枪,装填很麻烦。

若是短兵相交,这就是一次性的,倘若可以增大射程还能勉强凑活。

张阳依旧把玩着手中的火石,夜已经深了。

最近的生活状态很不好,每天都为了这些事情熬到深夜。

来到自己的厨房,看着眼前仅剩的食材,做了一碗蛋炒饭,再放上一些葱花。

张阳端着碗坐在屋门口,瞧着寂静的华清池。

卧房打开一道缝隙,一个身影走到身后,她小声道:“饿了。”

张阳往嘴里送着炒饭,嘴里嚼着道:“锅里还有。”

“嘻嘻……”李玥轻声一笑,穿着单薄的衣裙脚步轻快地走入厨房,也盛出一碗蛋炒饭。

夫妻俩坐在屋前安静地吃着。

炒饭下肚,李玥倒了两杯热水,递给夫君一杯又在一旁坐下,“怎知我没睡?”

喝着热水,张阳笑道:“你睡觉前有热水洗脚的习惯,而且房间内的油灯一直亮着,就知道你没睡,所以多炒了一碗,你若不出来,我就多吃一碗,”

“还有许多衣服没做,孩子冬日里穿的衣服也没个着落,要抓紧做出来才是。”

说着话她又站起身,见到房内杂乱不堪,皱眉耐心整理了起来。

张阳倚着房的门站着,“闲来无事打算把之前留下的火器图纸重新拿起来,不小心烧坏了桌子。”

仔细看了一眼桌案上的漆黑的一片,她笑道:“无妨,明天再重新做一张。”

张阳走上前拿过她手中的卷,“一早再收拾吧。”

知道话语里的意思,正想躲闪,却感觉到腰间一沉,整个人被扛在肩上。

“放我下来。”李玥倔强地挥着他的后背。

“呵,把你放下来,你又把我关在门外怎么办?”

“你!”李玥红透了脸,想要抗拒又挣脱不开。

贞观十年是特殊的一年,也是天可汗掌握了绝对权力的一年,皇帝处于事业巅峰期。

当初跟随皇帝南征北战的将士们,也都得到了该有的封赏。

这个封赏程咬金等了十年,十年了终于坐上了国公的位置。

有人欢喜有人忧,忧的是孔颖达,现在程咬金都是国公了,他家想要结为亲家,之前还说门不当户不对,这可好?现在他已经是国公了。

尽管他口中依旧拒绝,却也不得不受着这个卢国公的折磨,以至于孔颖达下定决心,只要他老头子还活着,绝不把自己的孙女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