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再不进去就显得娇情了,我清了清嗓子,想为自己挽回一点面子,便说:“谁在担心这个啊。我只是,只是觉得我这脚上的拖鞋……有点随意。”

冯深朝我脚上瞄了一眼,脸黑了一半,将头一转,装作不认识我走进里面。

我也很懊悔,平时生活再怎么随心所欲我也不至于会穿个拖鞋出门的,今日真是太着急了忘记换。

有迎宾人员职业笑着走过来,向我做出请的姿势。

我不好意思直接进,脸红着问:“着装不严谨的,给进不?”

迎宾小姐从头到脚将我打量一遍,然后继续笑:“没关系,您请吧。”

我这才心安理得地走进去。

优雅舒适便是进来这里最真实的感受了,有短裙着装的服务员正在为冯深殷勤地倒柠檬水,我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时,服务员朝我看了一眼,有点吃惊、瞪大眼睛。

我微疑,难道她认识我?

服务员看我的眼里闪过失望神色。什么情况?她为什么拿这个眼神看我?

“冯先生,今天还是老样子吗?”她甜甜看着冯深笑问。

冯深淡然:“嗯。”

我霎时明白,这是一个看上了冯深皮囊的女人。顿时,我看她的眼神转为同情,年纪轻轻眼睛就不好使了,真让人感到悲哀啊。

冯深把菜单递给我:“你要吃什么?点吧。”

我不想看那个看图片还无法分辩出是什么食材做成的菜单,很随和地对他说:“和你的一样吧。”

服务员神色变得不明朗,但职业笑容还挂在脸上:“好的,女士,请两位稍等。”

我看着服务员穿的制服仍显难掩身材比便的侧影砸嘴:“啧啧啧,冯总,但凡你有一点点的花花肠子,你每天都能温香软玉的抱满怀。”

他放下手机,洒了一眼服务员的身影,嘴角带着一丝嘲弄:“哼~我并没有那么多的情趣。”

呃!这个我看出来了,您不用解释。

冯深真的很不会聊天,我刚问了他一句平时给冯思宇买什么学习资料,他就提陈昏晓抄冯思宇作业这个让我难为情的问题。

我说,他就抄过冯思宇一次。

他说,嗯,没错,全班同学,他都只抄了一次。马上新的一轮就又开始了。

我额前三条黑线,陈昏晓是在学校抄的,这我并不知道啊。

冯深轻轻搅拌咖啡,又说:“抄作业这个事情能引起你的注意就好,我这里就到此为止,不会再提。至于冯思宇的学习资料,我给他买的都是高年级的,他现在做的习题都是三年级才学到的知识。”

我突然觉得很伤情。

我一直认为陈昏晓跟冯思宇做朋友简直是在自取其辱,现在的我跟冯深坐一起又何尝不是自讨没趣。

当我的孩子还在算黑兔白兔灰兔谁跑的快时,人家的孩子已经在算‘鸡兔同笼’,根据腿的数量来计算分别有多少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