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还在纳闷,他能对陈昏晓的胃这么照顾对我的胃怎么会这么随便?

等转学的事情都办好后我终于懂了:这丫的,等着我犒劳他的胃呢。

他点的菜,一个比一个贵,我实在是难以接受,都找各种不能吃的理由能取消掉了。最后只让他吃了点清粥小菜,花了一百多块钱。

也不是我小气,而是我今天刚被扣了近三千的工资,心疼的正发紧呢。

程骞送我们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他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可能是发现了些不同吧,眉头一直皱着。

因为陈昏晓把周双儿的照片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

霓虹灯下,还在飘荡的小雪花折射出暖黄的光芒。有几个孩子还乐此不疲地在薄薄的雪地上奔跑,他们欣喜而又兴奋的喊叫声让我艳羡:“我像他们这么大时,见到雪也是这样快乐,现在真觉得自己蠢啊,到了三十岁了才知道,美好的背面还隐着灾难。”

程骞走的慢悠悠:“现在知道也不晚,有些人,直到死了都没有发现自己错过了美景选择了野岭。”

我想了一会儿,才知道他是在含沙射影说陈选与周双儿。

“你觉得周双儿是野岭?”我怀疑问。

周双儿长得很漂亮,单纯从外貌上讲,把她比喻成美景都有点狭隘了。她从小到大都喜欢粉色,从里到外,她的衣物几乎可以说都是单一的粉,偶尔穿一件白色衣服就会把她的肌肤衬出一种淡淡的粉。

加上她的一双如水凤眸、如樱之唇,轻轻松松可荡人心神,如此的一个美人却被程骞借拟于野岭,虽然甚得我心却也另我费解,他该不会是“吃不到葡萄还说葡萄酸”之人吧?

程骞反问:“你难道不这样认为?”

我伸手拂了把化在脸上的雪水,老实说:“我觉得她比野岭还不如,但那是我掺杂了个人情感在里面,你应该客观一些吧?”

他微微笑:“我也掺杂了个人情感在里面。”

我停下,沉思了片刻,揣测他这里面的个人情感是陈选还是周双儿或者是我。

从他的历届女朋友来看,他的交友性别应该是没问题的,所以不是陈选。

从他对陈昏晓的态度上看,应该也不是周双儿,况且他和周双儿好像不怎以熟,说是一见钟情但他又没对陈昏晓爱屋及乌,所以也排除。

那就只剩一个我了。

“程骞,你是不是喜欢我?”我一本正经地问。

程骞定定看了我一瞬,眼里有点点暖黄灯光的光晕,他似乎笑了一下,然后沉沉叹了一口气:“不容易啊,总算被你看出来了。”

总算被我看出来了?这话里有几个意思?

一般情况下,我这个人都很有自知之明,我自觉承认自己长得并没有多漂亮,身材也没有多诱人,除了脸皮还算厚一点外其它方面更是一言难尽。

如果想让陈选和程骞这两个青年才俊同时对我有所企图着实困难,除非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