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待见陈昏晓的我妈此刻更希望陈昏晓能赶紧变成蝴蝶从窗外飞走。

程骞质疑看了我一眼,眼波微微流动,然后眼底一片平静。

冯深眼里本无波澜,听了陈昏晓的话后,看着我讥笑了一下,笑意未达眼底。

冯深淡淡对陈昏晓说:“你上次考试刚摆脱了倒数第一的命运,希望你能不受此影响,尽量保持吧。”

我妈没摸清楚状况,但是执意要留冯深:“工作的事情你在家里也可以找秦昭宜谈的。程骞,好久不见你了,你陪阿姨下楼说说话。”

程骞没想到我妈会支开他,明显一愣,然后微微笑点头,随我妈出了门。

我妈走到陈昏晓身边:“小杂……”

我一个激灵,惊恐看着我妈,您可千万别喊小杂种了!

我妈突然咬住舌头,把“种”字封死在牙关,然后脑筋一转,笑着对陈昏晓说:“孙子,跟姥姥一起下去玩吧。”

陈昏晓颇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冯深一眼,跟着我妈和程骞下了楼。

他们都走后,我和冯深尴尬地对视了一眼,我问他:“你,要不要进来坐?”

他说:“不用了,我不想让陈昏晓以后喊我十一叔。”

“十一叔?”我一头雾水。

转而才想明白,陈昏晓说我家来了九个叔叔,那程骞是来我家的第十个叔叔,他再进来,可不就是今天的第十一个男人了嘛!

我哑口无言。

在一片静默又不自在的空气中他又开了口:“我之前答应过你的下个月采访可能要食言了。”

“啊?为什么?”我震惊,无法接受。因为这件事,我已经上报给纯子了,纯子还为此向上头申购了一个天价设备。ZT的采访要是打水漂,纯子的总编沙发椅还没坐热恐怕就要回到主编的冷板凳上去。

冯深眉头收紧:“怎么?对你们报社有那么重要?”

我点着头出了门来到他跟前,用有力的语言告诉他有多重要:“这个采访若是完了,我以后在报社就没人罩了,那我以后无法准时去学校接陈昏晓,所有的生活都会被打乱。”

冯深凝神了会儿,说了句:“嗯,就这样吧。”然后扭头就走了。

所以,这是成还是不成啊?

有头没尾的,揪的我心七上八下,整个人的感觉就像是拉屎拉到一半硬让人家擦屁股一样难受。

我回了屋拿着包和手机关上门去追冯深。

他乘的电梯,我只能走楼梯。

我下了楼,刚好看到他开着车出要出大门口。

我径自越过楼下陪我妈散步的程骞,追着冯深的车,扯着嗓子喊:“冯总监,等等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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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再写一个甜甜的沙雕,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的心了……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