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那天,他突然接到局里电话,逃逸的杀人犯出现了,就在他附近的街道。

局里请他去支援同事,他不得不抛下兴致正高的她。

礼服都没换,急急跑出婚纱店。

她也想跟去,却被店员拦下。

杀人犯并不是一个人,他是有同伙的,而且身带了不止一件凶器。

冯深父亲因为地理优势,比其他同事先早到举报点,指挥人员让他先不要轻举妄动,因为他没穿警服,身上没任何装备。

杀人犯抽刀乱砍行人,他将自己的安危置身事外,捡起一根木棍,冲进行凶现场。

结果,显而易见的,他身中了十几刀,送到医院抢救无效身亡。

这里不得不提一个人,秦战辉同志。

那时他和我妈还未结婚,不过是一个来新城打工的穷小子。街角修自行车的他,成了这场悲剧的目击证人,他会认识沈阿姨也是因为此事。

沈阿姨流泪:“我永远不会他倒在血泊里那个不甘心的眼神,他盯着我,那种痛苦而又责备的眼神,他在怪我,怪我逼他休假,我这几十年一直活在愧疚之中,那种感觉生不如死……”

她情绪有些激动,讲完变得非常非常地虚弱,眼睛阖上后,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再次睁开。

我和冯深还有医护人员将她送进重症监护室。

冯深颓然坐在门口的凉凳上面,眼睛无一点神采。

我想安慰他几句,不知该说点什么,便陪着他坐了一会儿。

头靠在冰凉的墙上,我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沈阿姨说话的话:我和你父亲一样,一直都活在愧疚之中,孩子,不要让他和我一样带着愧疚离开这个世界……

年初一,朱焕焕给我送了好几瓶名贵的红酒还有干货水果,他说这些都是他公司发的年货,太多了没办法往老家带,于是送一部分给我。

我心里已经知道他和秦战辉的关系,碍于我妈在,才忍着没把东西都扔出去,只是把朱焕焕喊到一边,把存着五十万的银行卡给了他,请他带给秦战辉。

朱焕焕犹犹豫豫才接了,说了一句很令人抓心挠肝的话:“何必跟师父算的这么清?你跟他连骨血都是相通的。”

是啊,就算骨血我们分的清,经济上也无法分清。秦战辉这么年给我和我妈的生活费还有我的学费无法明算。

想到这,我骨头一下子软了,五十万可以给他,那些花过的钱我现在可拿不出。

朱焕焕觑着我小心翼翼说:“姐,有个有钱的老爸不好吗?你就当他这些年出在打工了,阿姨拥有的不过就是像万千家庭一样丧偶式的婚姻而已……”

“那你认他当老爸啊!”我没好气怼他。

他嗫嚅了句“我得有那个福气啊”把卡放进钱夹里走了。

我赶紧拿出计算机算算我和我妈这些年花了秦战辉多少钱。

……

------题外话------

还有一章,下翻~~

征还未出结果,继续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