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电影,大家累了一天都有点困就回屋睡了。

这房子不太隔音,岑妙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突然就听到了对面屋频频传出暧昧的声音。

刚开始她以为白灵跟老董在聊天,后来安静下来仔细听,就彻底懂了。

想着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也很正常。只好当作什么都没听到,故作淡定的上了床继续睡觉。

结果,越躺越尴尬。

这对情侣显然今天兴致很高,木质床板吱吱扭扭的声音在深夜像烧的火把。

其实他们俩闹出来的动静也不算很大,听得出两人已经很收敛了,但这种压抑、克制的响动反而更让人脸红心跳和口干舌燥。

岑妙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听得又羞又难受。

很快,她就有点躺不下去了。

她蹑手蹑脚地开了门,想去客厅的冰箱里拿瓶水喝,结果门一打开,就跟隔壁屋走出来的程佑撞了个正着。

岑妙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是因为听到了什么真人版有声剧,所以才出来的。

她没说话,指了指外面的客厅。

她走在前面,程佑紧随其后。

来到客厅岑妙才如释重负喘了口气,她从冰箱里拿了两瓶水。

客厅只开了落地灯,程佑穿的是酒店的浴袍,岑妙走过去的时候他刚好探身去拿茶几上的遥控器,手臂活动时领口下的肌肉若隐若现。

他看着很瘦,没想到身材这么好。

岑妙并没有盯着他领口下的肌肉一直看,她看得是他的脸,且目光坦荡,他的身材只出现在了她的余光里。

岑妙递给他一瓶水,程佑说:“你喝吧,我不渴。”

岑妙手往回收,结果他改变主意又接了过去。

不过,他没喝,而是放到了茶几桌上。

岑妙挨着他坐下,拧瓶盖的手很无力。

不是装的,是真的拧不开。

程佑转过头,说:“给我。”

岑妙把水递给了他,程佑微微一拧瓶盖便松了,他递过去问:“这两天还有要去的地方吗?”

岑妙忙着喝水,她有点渴,准确来说,不是有点,而是很渴。

所以,她没有立即回复他的问题,而是侧过身先喝了半瓶水。

程佑看她没说话,转头先下意识看她眼睛,然后视线不动声色地下移。

岑妙喝水时动静很小,拉长的脖颈又白又细,缓缓地动。

她喝的有点急,水从嘴角漏下几滴,从下巴到脖颈,一直滴到了锁骨上,灯光下显得格外晶莹透亮。

程佑转过头,继续看晚间新闻。

喝完水,岑妙才说话,略显无奈又很直白:“你好像在催我赶紧走。”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说话这么直接,她说完,握着水瓶黑眼仁沉沉地看着他。

夜安静的很可怕,岑妙看他的反应,也在期待他的回答。

程佑面无表情,转过头淡淡地说:“没有。”

“你就是这么想的吧?我走的那天,你是不是还得放鞭炮庆祝一下啊。”岑妙半开玩笑地说。

电视机里主持人字正腔圆在播报哪个国家跟哪个国家局势又开始紧张,提醒在外的华人注意安全。

程佑心思好像都不在跟她的聊天上,漫不经心说:“我们这不让放鞭炮。”

岑妙倒是没想到,他竟也同她开起了玩笑,顿了顿说:“不是还有那种礼炮车吗?”

“那是结婚用的。”

岑妙借着月光和落地灯斜眼看他,听到这句话手有些不听使唤地从旁边捞过来一个抱枕:“那”

“开业也用。”他又接了一句。

这感觉就像是刚费劲吹起一个气球,结果却发现气球破了个小洞,这个小洞让吹起的气球一瞬间就瘪下去了。

“哦。”她绞尽脑汁想话题,最后扯到了裴行舟身上。

她问:“你跟裴行舟联系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