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知何时站到她旁边的沈宫阙适时开口。

“……我就随口一说。”没人恭维他有点惨嘛,她就想鼓励鼓励。

所以滥好心这种病随时可以发作。沈宫阙了然地看她一眼,还是继续科普:“他的假肢是经过改良的,弹性极大,一般人驾驭不了。”

是吗,她好想试试!

不仅她想,本来萎靡的小哈囖短暂地忘记了疼痛,身子也比刚刚坐得直了些,好奇地盯着怪叔叔的假肢。

很快,开幕式还没开始,哈囖就被各显神通的“独行侠”们迷得眼花缭乱。

等开幕式开始后,陶花幺原本担心哈囖一家会失望的心终于从高高悬起的嗓子眼落进肚子里。张素遥跟一位帅哥一起跳了一段热血沸腾的舞蹈;接下来是一群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挥舞着扇子跳广场舞;接着竟然有一群来自某福利院的杂技表演……

最精彩的是那位被称作“金老四”的大叔,依然是那身装备,一纵跃上假山,将实施盗窃欲逃的歹徒捉拿就擒。

“他是个老警察。”张素遥下来后对陶花幺介绍,“以前追捕犯人后被打击报复了,现在在局里给罪犯画像呢。”

!!!

陶花幺心里肃然起敬,对刚刚耍宝发神经的金老四刮目相看。“真是位英雄!”她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题材,要让蒋皖多多记录一些镜头。

“这有什么,在场的每一个都不简单。”

“对对!”她赞同道。

回头看了看,蒋皖不在舞台前,两个副手实习生正在聚精会神的拍摄。“我离开一下。”她悄声跟张素遥告个别,遥控轮椅往休息室走去。

到了休息室一旁,竟然看见沈宫阙在跟一个男人说话。眼神尊敬又疼惜,还捏捏男人断了手臂的肩膀。

看见陶花幺,他结束谈话走过来。

“还有你认识的人?”

“嗯。”

那个男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朝这边笑一下,便去准备自己的事情了。

“怎么不看演出?”他问。

“我来找蒋哥,想让他多多采访下这群人。”故事很丰富,可是蒋哥也不在这。

“他被电话叫走了。”

“……”什么时候?!

“刚刚。”

陶花幺回头看看停车场,太远了什么也看不见。再从轮椅侧面便利兜里掏出手机,果然蒋皖发了条语音给她。

“俩小崽子能搞定,我去去就回。”蒋皖火急火燎的。

“又哪里有突发事件了。”她嘀咕着。看来只能靠她自己了。

她原地思索一会儿,问道:“刚刚跟你说话的那位熟人,是做什么工作的?”

“教师。”

嗯,看着很儒雅。所以……“教过你吗?”她看到他刚刚的眼神很敬重。

“没有。”沈宫阙否认,然后顿了一下,“救过我。”

救、过?陶花幺心底猛地一跳,“什么时候?”

“大学前,京A高速,替我挡了致命的撞击,被截肢。”如果不是他伸手挡了一下,他怕是脑袋直接撞碎,不是失忆这样简单。

陶花幺心底被他说的每一个字重重撞击,震惊道缩紧剧痛,再飞速跳动。她瞪大眼睛,京A高速,是从北京开往A市吗?想问他,是哪一天?

沈宫阙大概不想继续这样沉重的话题,深呼吸一口气,幽幽地转移个话题:“你的小男友,是在北京?”

他想起初见时她也是出的车祸,抓着他的手不断呓语,问他为什么不在北京,为什么会在A市。那时的她,是在想她的小男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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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写到这里吧,,剩下的等明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