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爸爸的什么方面?”她急切追问!

沈宫阙坐起身,歉然摇头:“我没有听到具体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陶花幺的眼泪静静留下,娓娓道出那时候的事。

她爸爸只是个给公司老总开车的司机,有一天被弄成了法人,说是可以开双倍的工资,他们老总因为有其他的好项目,得把这个营业执照变更一下。

陶源境同意了。毕竟他一个司机,没有什么化。

后来,公司出事,那些老总把资金抽逃之后,说是陶法人贪进自己的腰包,妄图侵占公司财产。

因为长期给领导开车,所以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于是被打压入狱。

同事,公司因为与其他公司的合作终止,缠上了好多的官司。

沈母刚好接手审判这个公司的案子。她发现法人变更日期很巧合,而且后续的一系列公司账户明细都很蹊跷。

不像是陶源境能够做出来的。她查了陶源境的家庭,很快得知了陶花幺是他的女儿。

于是,她就找到了陶花幺,与她达成共识。“你只要让沈宫阙顺利毕业不耽误他前程,中间不管你干什么。等毕业后分手,不横加阻碍。我会公平公正审核者中间的每一个环节。”

陶花幺从没有想过,这样的棒打鸳鸯,或者说,拿至亲威胁爱情的一幕会在她身上上演。

何德何能,可以有这样的体验。

她答应了。

沈宫阙握紧她的手,紧到血液都流通不畅。他似乎可以想到她的挣扎,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事情。他什么都不知道,所有人都在以他为圆心,为他好。

可是,这种不知情,真的很残忍。

他仿佛被蒙在透明的玻璃杯里,看得到一切,却什么都不知道。“后来呢?”

他颤抖问出口,陶源境死了,所以不用说下去,他都可以想象地到,是他的妈妈食言了。

“后来……”陶花幺轻轻开口,“后来开学了,我去学校报到,等你妈妈来联系我。也许等你去上学了她就会找我了吧。”

沈宫阙的手指微凉。

“然后没有接到,接到了我爸爸自杀的消息。”她声音很轻,那时候实在是崩溃到极点,连发泄都没有地方。

沈宫阙拥住她,低声说:“对不起。”

陶花幺摇头。“是我对不起,那时候,你应该刚刚出车祸,她正忙着照顾你。”

她恨了很多年,上大学那几年几乎梦里都会惊醒,带着遗憾和恨意。但是工作之后,渐渐释然。

能怨谁呢?是她爸爸想拿多一点的工资,是她爸爸自己结束了生命,不愿意多等一等。

其实罪不至死,或者说,还有回寰的余地,可是他好面子,没有等下去。

你看,这八年弹指一挥间,即使十六年,也会是弹指一挥间,活着才有希望啊!

“我会去问她,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陶花幺点点头。她不想听沈母关于那时候的辩解,或者到底为什么没有联系她,食言了。

她只想知道,真的有证据翻盘吗?真的可以证明,她爸爸是被陷害的吗?

如果可以,她能不能把那些玩弄权术的人绳之以法,不再逍遥法外?

沈宫阙揉揉她的头发,眼底溢满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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