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好!这样我们就能先喘口气了。花向天你接着看看有没有长得像指挥官的人,将他们也干掉,彻底摧毁他们的指挥系统,等着老板来我们就可以反击了。”

花向天的捷报像是一剂定心丸,稍微平复了一下任河慌乱的情绪。刚才指挥西边作战的任河表面上看似镇定自若,其实内心早已乱成一团,不只因为西方的激烈战斗,东方的安静更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西边的攻势十分猛烈,打法变换自如,外加绝对的人数优势,任河不只一次考虑调遣东方的部队过来支援西方战场。

如今对面的指挥官被干掉,西边的进攻变化陷入停滞,进攻应该不会再那么猛烈了。

松了口气的任河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将心中的压抑与担心全部吐掉。即使他在万钢处学习了如何调遣部队,他也无法将内心的紧张感压下去,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指挥战斗。

紧张归紧张,他还是不会放过战场上他能抓住的所有机会,他要趁敌军失去指挥之时,给予敌人以重创。

“各小队注意,敌军指挥官刚刚阵亡,战术变化会陷入短时间的停滞,他们还是会接着强攻,二队七队现在开始撤退,将阵地向两边转移,将中间的空地让出来,我们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

不出他所料,自己的两队放弃了死守的阵地之后,敌军犹如疯狗般的扑了上来,他们认为敌人的撤退是因为自己打出了缺口,询问上级没有回复后,决定按原计划进行。

当他们进入阵地中心,被早已在此等候他们多时的任河小队猛揍时,才发现自己中了埋伏,可惜为时已晚,这次贸然的冲锋导致他们大批成员惨死于此,无奈被迫撤退。

这个结果正合任河心意,没有消耗太多自己的实力,就给敌人狠狠一击,极大的缩减了双方人数差距。

他想不断通过此方法缩减双方人数上的差距。

敌人撤退时,任河又下令追击,想要加大这次埋伏的成果。

前田市中心医院烧伤外科病房里,腿被烫伤的墨镜男捏着耳机,颤抖的张合着嘴,听见前方传来战报的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就连握着耳机的手也在颤抖。

“怎么了?那边的消息怎么样?”

仔细研究地图中的管家感受到了墨镜男的突然沉默,抬起头发现了墨镜男的异样。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样?”

“大哥……大哥他……阵亡了。”

墨镜男几乎是带着哭腔颤抖的将这个消息说出。

“……节哀。”

管家沉默一会儿,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复两个字,又将自己的注意力投入到地图之上。

现在他不能因为一个人离世沉浸在悲伤之中,战场那边还有几百名弟兄的性命在自己的手上,他要为那些人负责。

“你叫你二哥接手进攻,让他将西边的两只队伍融为一只,加强西边的进攻,只打不进,特别是炮火轰炸,让他们玩命的炸,给对方造成压力。一定要把东边的防守在四分钟内吸引过来。”

管家清楚现在的形式对他们越来越不利,他们的人数优势在巷战中根本无法完全发挥作用,想要吸引防守,就必须用更狠的方法。

出城的两位黑帽墨镜男都是出城去集合队友,经过了半个下午的集结,他们便集结了五百人以上的战斗力,集结队伍的两位自然也就成为了队伍的队长与副队长。

队长阵亡,压力自然来到了副队长,另一位黑帽男的身上。

带领队伍冲锋的他接到命令,赶忙接过队伍的指挥大旗,他来不及为自己的大哥悲伤,战机瞬息万变,自己必须保持清醒。

确认指令后,他从自己的方阵脱离,用对讲机向各个方阵传达上方的指令。

然而他反常的动作,全被躲在房子角落,用望远镜观察的花向天发现。

再加上黑帽男与先前被他杀死的指挥官穿着同样的装束,花向天很快将这个人确定为自己下一个目标。

收回望远镜,再次从背上取下狙击步枪,架枪,上膛,瞄准,开火。

子弹又一次稳稳的穿过目标眉心。

一瞬间,黑帽男也倒在了前进的人群中。

噩耗再次传至医院内的指挥室。听见另一位黑帽墨镜男阵亡的消息,病房中宛如死一般沉静。过了十几秒,才有人开口。

“二哥……也死了。”

“……怎么会这样?现在……还能与哪些人取得联系?”

“……还有四位小队负责人,可以,可以联系。”

此时腿被烫伤的墨镜男站在地上,眼泪从墨镜里流出。

他的腿只是造了一个假的烧伤,他靠着作为死月团成员的科室副主任才被安排临时住院,为的就是这一次的指挥联系。

当初在挑选谁当这个指挥所成员时,两位大哥都将这份最安全的工作交给了自己。

包围生活区的五百多位同志都是自己的大哥二哥出城集合的,他们也理所应当的成为那只队伍的领导者。

根据事先的调查,他们本以为这场战斗会十分顺利,会在一瞬间解决战斗,没想到到现在居然是这种局面。

墨镜男的伤心难以掩饰,管家这边也十分恼火,现在的状况完全不在控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