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说的是给您养老送终,这难道不是您收徒儿的本分么?”

裴炎走下了湘妃榻,径自过来将倒在司空茉床上的司流风一拎,毫不客气地拖着,就把司流风扔在了外头的花厅地上。

司空茉看着司流风的脑袋身子不时地碰到床脚,柜子,一会子又碰到桌子,裴炎拎着他就跟拎着个垃圾物事似的,看着就觉得疼。

上一次司流风感觉自个浑身疼,是在地上睡了一晚上的缘故,也不知道这一次他会感觉哪里疼了。

扔了司流风,裴炎转身走回司空茉的床边,挑着她的下巴,邪气地轻笑:“想要给我送终的人多了,伺候好你师傅我才是你的本分。”

意有所指的话,司空茉脸上泛起红晕,算了,她是不能跟一个完全不知道脸皮为何物的妖孽去比无耻的程度的。

司空茉轻咳一声:“师傅,您总不能以后每个晚上都到我这来,把我相公打晕了,你再……取而代之吧,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被人撞见了……”

裴炎懒洋洋地歪在床上,把有点冰冷的手方进司空茉暖暖的被窝里边取暖边道:

“那就杀掉撞见的人不就结了,你在为师这可没有什么秘密,若是让为师撞见你和司流风那丑男同房,为师便让德王府的男人都进宫伴御驾。”

司空茉大囧,这人的霸道是没救了,她不过开个玩笑罢了,居然说出这么耸人听闻的话。

“师傅,那个,徒儿今日偶感风寒,恐怕今日不能伺候您了…

…”司空茉脸上一窘,缩了缩腿,那人居然伸手进去摸她的大腿!

裴炎冷嗤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微微施力,抓住了司空茉被窝里纤细的脚踝,修长的手指在她脚踝一路往上慢悠悠地划着:

“你以为我是司流风这蠢物么,你这小狐狸一撅尾巴,为师就猜到你肛门上新长了什么痔疮。”

你才肛门上长痔疮,你还内痔外痔,内外交困!

司空茉伸手进被窝里面一把抓住他放肆的手,红着脸咬牙道:“师傅,天黑风冷,您不若早早回去安歇才是,明儿要上朝吧!”

这人的手往哪里摸呢,这还摸上瘾了!

裴炎不知是否觉得摸得极为舒服,竟然轻叹了一声,眯着眼很是满意地答非所问道:

“嗯,不错,香软玉质,靡靡不可言也,这么看不到,倒是比起看得到的时候别有一番滋味呢,到时候让小胜子……”

“九千岁,我是在和您讨论您明日上朝大计,不是和您讨论对食之技!”

司空茉根本抓不住某人长驱直入的手,原本还苍白的尖巧小脸上显出一种极为艳丽的红色来,几乎可以滴血了。

司空茉咬牙切齿,暗暗发誓,迟早也要让某人尝尝这种在他人掌下窘迫之极的滋味!

裴炎这才略微住手,懒洋洋地道:

“为师交代你一件事,你虽然已经嫁入德王府,但是主要精力不必放在这里的内宅之事上面,只需要称病韬光养晦即可,主要精力还是必须放在靖国公那里。”

“嗯?”司空

茉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上一刻还在靡靡声色间徘徊忘返,下一秒忽然跳跃进入正事之中。

她好一会才道:“师傅上次交代我要接近他,如今我已经基本取代了司空仙和司空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这是她长久以来的疑问。

裴炎淡淡一笑:

“很好,既然你已经完成了这件事的一半,那么就把接下来的一起完成吧,为师要你从靖国公那里找到一块令牌,一枚刻着蓝家家徽的元帅令牌,这令牌乃是先帝所赐,据说可号令天下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