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信鬼神,但是这个时刻居然出现这样的巧合,他更愿意认为这是故意人为!

果然在他凌厉的剑锋之下,那一张鬼脸瞬间剖开,露出一张精致得让人窒息的面容,如暗夜间盛开出最妖异的花。

司流风却梭然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在那一刻冻结,他几乎有一种错觉是自己亲手放出了吞噬一切的妖魔。

裴炎看着他,精致的唇角上扬,露出一丝诡谲的笑容,悦耳而又阴冷得让人觉得极为不舒服的声音响起:

“乖侄儿,许久不见,不想你长得越来越丑也就罢了,行事也越来越愚蠢了。”

司流风看着面前既有杀父之仇又有夺妻之恨,不共戴天的仇人,眼睛一片猩红,咬牙切齿地道:“裴炎,你还真是命大,这瘟疫都没能让你死掉。”

裴炎唇角弯起一丝诡冷又高傲的弧度:“都是茉儿的功劳,她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个惊喜不是么?”

司流风眼中一痛,随后冷笑:“你也能算个男人,怎么,司空茉呢?”

裴炎冷淡而轻蔑地道:“这是我和你的之间的事,我的女人自只要坐着看就是了。”

“好,那本王就如你所愿,让那蠢女人知道自己选错了人!”

司流风大笑,他一把扯掉自己肩头的披风,随后一把抽出腰上的剑,口中轻念有词,捏出一个剑诀,只见他右手之上的长剑瞬间便暴起一层幽幽的红光,让人看着只觉得妖异非常。

裴炎睨着他眉

心那一抹浮现出来的暗红,挑了下眉:

“璇玑魔功,想不到当年你那蠢爹盗走的东西竟然还落在你的手上了,这璇玑魔功修习需要十年以上方有成就,想要速成需要阴阳调和,采阳补阴,再以阴导阳,在短时间内就能内力大增,只是不知道哪个蠢女人做了你的练功炉鼎。”

司流风没有想到裴炎竟然会对自己秘密修习的秘法如此了解,不由冷笑:“既然你知道那么详细,想必也知道璇玑魔功的厉害!”

说罢,司流风忽然毫无预兆地一把挥出手中的长剑,那幽幽红色的剑气一下子挟持着开金裂石之力向裴炎卷去。

掠过的树枝竟然都在瞬间起,而竟然是丝毫不曾顾忌裴炎身后还有自己那苦苦与别人作战的下属。

裴炎跳了下眉,忽然轻巧地凌空跃起,他没有任何准备动作,只这么一跃,他的身子瞬间拔高了三丈,直接跃在空中,避开了司流风剑上袭来的魔功罡斗气!

而那巨大的罡气袭来之时,裴炎他身后那些与田里教徒战在一起的鬼卫们反应极为敏捷,他们大部分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所以也也在下一刻足尖一点拔高数丈。

在司流风错愕的目光之间,只见那些与鬼卫们缠在一起的天理教徒们可没有鬼卫们那一等一的身手,恰好被那罡气烈焰给碰个正着,他们竟然诡异的全身都着起了!

“救命啊!”

“着火了!”

这样的尖叫声此起彼伏,顿时让司流

风气怒得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裴炎。

伸手长剑一挑,一招燕落平沙向裴炎扫去,剑上罡气四射,但凡被司流风罡气所袭之处,草木皆发出焦臭。

裴炎没有还手,只是宛如一片树叶一般轻飘飘地随着他的拳风袭击而来的方向飘荡,让司流风的罡气很难以扫到他。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司流风:

“你这魔功倒是真一日千里,能在短短几年练习到了第六层,需要有血缘关系的女子炼化内息,而能对你这般彻头彻尾地奉献自己,甚至与别的男人交欢只为做个给你练气炉鼎的女人不就是你的妹妹司含香么,你倒是也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