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司潼感觉自己的脚腕处一片炙热的滚烫。

一股酥麻的异样感,如星火燎原,一路向上,蔓延至全身。

不同与在船舱时两人隔着衣服,因外在因素不得不紧贴在一起,此时的司潼却是被有目的地抓住。

陌生而滚烫的掌心与她白嫩细滑的肌|肤相贴,这种陌生又紧密的触感,激得她浑身猛的一颤。

“你干什么!”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司潼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又惊又恼又怕,慌张地挣扎着要逃离。

“放开我!”

然而握在脚腕处的手掌却强而有力,将她的细白牢牢桎梏住。

“别动。”

“我看看。”

司矜言的声音又低又沉,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司潼怎么可能会听他的,挣扎的更厉害了。

握在她脚腕处的手如火钳:“不想爷爷知道你受伤,就别动。”

这一句话效果十足,司潼瞬间不动了。

她紧紧地咬着下嘴唇,眼尾一片绯红,漂亮的眼眸浮上一层亮晶晶的水光,恨恨地瞪着司矜言,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恼怒中却又带了点委屈,又可怜又凶巴巴的。

司矜言眼眸暗了暗,喉结微微滑动两下,很快移开视线。

他轻轻脱|掉她脚上湿透了的鞋子和袜子,露出一只光洁白嫩的脚。

那脚细嫩光滑而娇小,脚趾粉嫩微翘,粒粒饱满,在阳光下白的发光。司潼从小美到大,连脚都是这样漂亮好看。

司矜言握着她脚腕的手紧了紧,盯着那娇小玲珑,深幽的眼眸又黑又沉。

“擦伤了。”

他低低地说着,声音暗哑。

然后拿起一条毛巾铺到自己大腿上,再将她的脚轻轻放上来。

脚下触感结实,司潼只感觉心尖一麻,陌生的触感,心悸到让人慌乱。

她下意识地往回缩脚,司矜言却比她更快的用毛巾轻轻擦干她脚上面的水珠,又从医药箱中拿出碘伏。

他低着头,长长的眼睫垂下,遮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绪,手下的动作又轻又柔。

如一片柔软的羽毛轻抚,又如一片温热舒适的水将她一点一点浸润。

司潼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在给她处理伤口,还这么的温柔……

她还以为司矜言会作弄她。

不过又一想,她这么狼狈也有他一份功劳,帮她处理伤口也是应该的,心下又坦然起来。

只是,两人离得实在是太近了,司矜言炙热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她脚上,烫得她如过电般的酥麻。

司潼有些受不了,脚又想往回缩,但一动,脚腕上炙热的大手就禁锢得更紧一些。

“这么敏感?”

低沉的声音响在头顶,带着一丝意味不明地轻笑。

司潼脸一红:“你才敏感!”

大小姐身体不能反抗,口头上却是要争个胜负。

“嗯,我敏感。”

司矜言语气懒懒,像在不走心的哄人,又明显敷衍。

司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知道自己逃不开,索性闭上眼,任这人随意。

却不想闭上眼,所有的触觉更加明显。

尤其是紧握她脚腕的那只滚烫大手,像是一只将她囚禁在原地的枷锁,仿佛这辈子都挣脱不出来了。

热浪滚滚而来,如头顶炎炎的烈日,顷刻将她淹没。

司潼心脏狂跳,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漂亮的小脸染着一层粉红,从她雪白修长的天鹅颈一路蔓延至精致的锁骨,再往下……

她闭着眼睛不知道,司矜言却将她看得一清二楚。

……

两只脚都处理完,司矜言将毛巾铺在司潼前面的垫子上,将她光|裸的脚放上去。

他起身,拿着她湿透的鞋袜离开,没一会又拿着回来,将已经洗干净的鞋袜放在旁边的岩石上晒着。

“你……”

司潼难以置信司矜言竟然是去给她洗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