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变

九州之上，妖云密布，天上月光偶而的从云缝打出一点光去往大地。黑气与磅礴圣景交错变幻，地上哭闹的孩童，哀怨的老妪，奔走的行人，祈祷的长者，长叹的武修，一时间九州大地上，一片混乱，嘈杂声，哭声，刀剑声，更多的是惊恐声。

变幻的妖云开始向九州大地靠拢，散出的黑气渐渐凝聚，开始如一股雾气，随着妖云体积的庞大，凝聚的黑气由雾气化作水滴，由水滴化作冰雹大小，开始向九州大地上滴落，说是滴落更像是撒落，聚成的黑气分成九片，仔细看九片形状却是不同，像是跟大地上的九个州形状各似。那妖云里翻腾的祥和景象这个时候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已经不再和黑云

缠斗，而是在想要逃开云体，疯狂的冲向刚刚聚成的九团黑气，但是云内像似有什么东西正牢牢的抓紧他们，撕扯不开，冲不到黑气跟前。

有扯落的零散碎片冲向黑气，瞬间凝聚的黑气被打散分开，但等到碎片的消逝，黑气又开始重组。这时候，妖云内部隐约有一个鬼魅笑声传出，说是笑声却更像是来自地狱的，凄惨，诡异，邪魅，妖异之音，但是真真实实的那声音在笑，如一只潜藏猎物身后一口咬碎猎物脖子的魔鬼，出得意自信不屑的嗤笑。那祥和圣景听到这个声音后，明显的颤抖，短暂数秒后，便进入疯狂拼死的挣扎，纵使被撕扯成无数细小的碎片也没有退缩。

只在这时，那鬼魅之音一声轻喝，瞬间原本挣扎的景象在这一声轻喝后全部蹦碎，化成光雨散落天空。这一刻九州的天空格外的明亮，天空散落的碎片色彩缤纷，洋洋洒洒的飞散。

九州的大地上，一个游侠满脸颊泪水，大声呼喊：“那是混沌圣景，是先河之旗，它被撕碎了。它是先祖在混沌初开之时，用山河星斗之法，模拟天地光华创造而出，用来守卫人界的无上法器，那圣景被封印在旗内，是描刻的是天地初开的景象，先河之旗丢失千年不想已被控制，它在耗尽最后的力量守护九州啊，啊——啊——先祖，我人界真的要末日了吗！”游侠泪流满面，仍在对天长喊，那声长喊震天动地，九州子民有的开始呼喊先祖，有人抱头痛苦，有人低声嘶吼，有人握紧了拳头想流着泪脸上浮现不甘。霎时，那飞散的光雨仿似听到了子民的哭喊，猛然停住

天空在这时变得分外明亮，那只听一声爆炸声，那光雨由内而外喷出巨大能量，一个五颜六色能量团向外喷射，冲散尽所有黑气，然后黯淡无光，化作虚无。

而在那一刻，九州的天空史无前例的亮丽璀璨。先河之旗破碎了，化作虚无，九州的子民这一刻哑然无声，全部伏地叩拜，低着头。先河之旗拼尽了最后的力量为九州争取时间。

北海边上，飞行中的姬战，无极，姜依水也被这一时喷的璀璨光雨冲退。姬战回身询问无极：“无极兄怎么回事，是先祖的气息，为何消散了？”姜依水收起翅膀，叹道：“那是先河之旗的气息，你们刚离开的时候，他曾飞来太白天池顶，蘸过池水后离去，那气息我记得很清楚，这一千年来，不曾见道，恐在今日经历劫数。”无极看着天际，咬着牙关，蹦出两个字：“是他。”

姬战的脸色越沉重，低头不知道思索着什么，然后快御剑飞驰，姜依水和无极也紧随其后，姜依水挥舞着翅膀，无极化身蛟龙一眼万里，天下极去往九州之上。

九州大地上一时一股哀怨愤怒的气息弥漫而出，黑云似乎有了点怕意，停止住了冲向大地，只见九州子民每个人头顶一团祥瑞晶莹的灵力飘出，汇聚中心，化作一位盘坐着，****上身的长者

长者鬓髯须皆为雪白聚为一处，落在胸前，头花白披散后背，虎背熊腰，却又有龙行虎步之姿，腰间草裙印有山河，眉若飞虎，鼻如腾蛇，面色红润又暗含肃然之气，不怒自威，眼色轻闭，气势惊人。

老者浮现后，又有源源不断的灵力聚来，老者轮廓更加清晰。大地上有人低呼“先祖”，有人感动落泪。老者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多时，姬战三人赶到，一种压迫感，由天空之上压制而来，姬战抬手，左右手并用，在身前划出一圈奇异的符号，中间铭刻一“道”字，收手的刹那，刚刚刻画的符印向外膨胀，化作气罩，笼罩三人。姜依水轻语：“还有一层压迫感，源自内心，由内而外。”无极指着九州之上的长者，说道：“是老祖。”话罢姬战姜依水二人也明眸一转盯着长者。

姬战内心波动，感应到老者身上浓郁的人祖之气，然并没有蓬勃的朝力，体表晶莹，灵力向外散，未探知得本源之气，想那压迫感定是来自那灵力了，老祖终逝，怎可能回归。抬头看向无极，无极似乎也感知到了，朝他点了点头。

三人思忖过后，开始看向那朵妖云。姬战观之后，目露惊色，缓缓闭上眼睛，依旧双手并用，口中轻颂“临！兵!斗!者!”。体表一层神秘符幻化而出，为黄色，围着姬战打转，度越来越快，最后烧起来，火焰绕着姬战胸前旋转九九八十一圈后，由胸前归入体内。一旁的无极盯着他体表的火焰看了又看，问姜依水道：“蜀山禁忌：探魂。”姜依水轻声嗯。

无极望向妖云叹道：“恐怕有变。”

姜依水没有回应，只是抬手丢给无极一个俊俏精美的锦囊。道：“这是我们姜家推衍天机时，为保天际不泄露，装取天机的天蚕神锦，我把小白装在里面了，由你保管，毕竟他是你们北海的养子，这天蚕神锦隔绝天机，他们不会有所感应。”无极接过姜依水丢过来的天蚕神锦，回应道：“这么贵重的宝物，我定当好生保管，必保小白安危。”

一旁的姬战睁开了眼睛，一脸严肃，对着妖云看了又看，脸色变了又变，最后问无极：“那几人什么时候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