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鲁国大军看着颜鸣踽踽独行冲向战场的背影,他们沉默了,低下了头去。

不少人开始流泪,不少人愤怒的想要把手中的武器杀向三桓杀向鲁国朝堂上那些站着干岸上的人。

你们瞎了吗?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你们为何这样对待鲁国的勇士?

勇士啊!

突然鲁军中一名军士忍不住仰天大哭起来,其声音之凄厉悲痛,闻着无不大恸。

熊宜僚看着踽踽独行奔杀而来的颜鸣,心中奇怪为什么他没有骑战马?

只是他没骑,自己也不好意思去骑,当下跳下战马,扔掉战斧,和颜鸣一样换成了近身武器,他的杀猪刀。

二人的厮杀,惨烈至极。

熊宜僚是春秋末年6战第一猛人,可是就算是这样还是被颜鸣用剑刺伤了几处伤口。

颜鸣呢?他被熊宜僚砍的连胸骨都漏出来了,最后是气绝身亡,可是他就算是死了,他仍然保持着厮杀的姿势,身姿是那么的挺拔,那么伟岸。

此时两军没有一个人说话,全都静悄悄的看着战场上的二人。

熊宜僚喘着粗气,给自己简单包扎了下,然后眼睛看向死不瞑目,双目含泪的颜鸣。此刻他也忍不住了,用手擦去眼泪。

因为在最后的一击当中,在颜鸣气绝身亡之前,他告诉了熊宜僚为何他没有换战马的原因。

“不!”突然鲁军当中跑出来一名魁梧的兵士,他疯的往颜鸣尸体前跑去。

“颜鸣,颜鸣!”那名鲁军兵士抱着颜鸣的尸体是撕心裂肺的大喊。

鲁军兵士的眼中开始流血,他的愤怒不甘狰狞的整张脸都变形了。

熊宜僚静静的看着鲁兵,他不需要言语,因为此刻任何言语都是多余。

“熊宜僚,把颜鸣埋葬后,三年后的今日,我尾生要向你挑战,就在那齐国临淄旁的淄水桥下”

“你接受挑战吗?”

这个叫尾生的鲁兵声嘶力竭看着熊宜僚。

熊宜僚闻言一拍胸脯,沉声道:“你尾生能在那二十万沉默的鲁军当中闯出,凭此一点,我熊宜僚就值得接受你的挑战”。

尾生闻言不再多语,他抱着颜鸣的尸体踽踽独行,往战场之外走去。

这里的战争已经不值得他尾生去战了!

看着尾生抱着颜鸣离去的背影,三桓中的季孙斯还想说些什么,南宫敬叔忍不住了,他喝道:“季孙斯,够了!我们已经害死了颜鸣,难道还要害死尾生吗?”

季孙斯闻言大怒,正要训斥南宫敬叔,可是看到南宫敬叔眼睛往外流血,心中一颤,沉默了下去。

鲁哀公此时已经仰天闭目起来,因为他的眼泪并不比任何人少。

权利,权利,没有权利就无法保护英雄,就没法护持正义。

所以三桓,你们都要死,都要死!

鲁哀公姬将袖筒里的手此时攥的青。

齐军军阵中的吕荼看着眼前生的一切,也是沉默良久,颜鸣,你是英雄,鲁国的英雄,尾生,你也是,也是!

这是英雄的礼赞!

尽管是悲哀的!

“大将军鸣金收兵吧?”吕荼许久之后对着孙武叹息道。

孙武点了点头,此战的目的已经达到,再对峙下去已经无任何意义,接下来就是行第二步计划了。

熊宜僚听到鸣金声,退回了自家军阵,吕荼看到熊宜僚身上的伤势立马亲自为其消毒诊治。

围观的将领看到熊宜僚身上一个一个吓人伤口后,无不目瞪口呆。

颜鸣你到底是何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