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辜负了一个姑娘的好,与她结下了怨恨。”哽咽了一句道:“那姑娘我寻了半载,未得半点踪迹,生死未卜。”

店家擦了擦手上的酒水,黯然神伤起来道:“人世间唯有情字难解啊,你与那姑娘估计结下的梁子也不小,若真寻不到,也且向前看。老夫年轻时也与心爱之人错过了。”似乎是想起来了往事,店家沧桑一笑上前收拾了空酒盏继续劝道:“公子还年轻,趁早做选择,省得到了老夫这年纪只能云烟看淡,孤独终老。”

裴青浅笑,感激的冲店家一笑。

店家收进了屋内,不禁可惜起来:“可惜了这么一个年轻少年啊。”

裴青喝了完了一桌子的酒坛,夜深,起身往回走,似醉非醉的步履蹒跚往回走。

落寂的背影被月光温柔的倾撒着。

月光一般皎洁的少年啊,应该仗剑天涯,驰骋疆场。失魂落魄的,本不该这样。

几日后,裴青的禁军急忙赶进池府。

裴青从未见过如此慌张的禁军队,开口责备道:“慌慌张张作甚,又不是上战场。”

禁军首领杜昱屈膝回禀道:“报裴大人,我们在城外找到池姑娘了,只是池胡娘……”

听见找到池兰若的消息,裴青也顾不上听完赶紧跑了出去,后面人跟着带路。

匆忙赶到了城外一处荒山,禁军在前方不远处围了起来,拉起了间隔线。

似乎是围了一个东西,只瞥见一层白布。

裴青面色一沉,莫非……

怎么会!

“裴大人,我们发现池姑娘的时候,她好像是从山上失足摔下来,没有一处好地方了。”杜昱似是不忍心的别过头对裴青说。

“杜昱你骗我。”

少年衣袖翩翩,神色异常平静的说。

杜昱强忍住哀伤,不忍心再多说一句。

“裴大人,你且去看,你与池小姐最熟了,实在不行找翠荷姑娘看看,她自小伺候着的。”杜昱觉得也该让他面对现实了,都荒唐了那么久。

明明好男儿就该报效家国,为了个儿女情长沉沦像什么话。

裴青不以为意的轻笑,上前用力的掀起白布,似乎在证明他们的可笑。

白布翩然落下,一身着绿衫的女子脸早已血肉模糊不可观,那绿衫像极了她那日离开时穿的那身,绣着芙蕖花案的绿裙。

裴青蹲下细看嘴里念道:“不可能……不可能啊!”翻了翻尸首的手腕,这体型极为像她,若不是这张血肉模糊的脸不能辨认,只怕就是池兰若了。

“裴大人,翠荷姑娘带到。”一个手下的禁军上前一步禀报道。

翠荷慌慌张张的站在后面,眼角余光看了看杜昱,又看向裴青。

“翠荷,你上来认认。”裴青不死心的蹲在原地叫着翠荷上前。

翠荷一脸惊慌的上前,看见那尸首后跌跌撞撞的跪了下来哭道:“这不是我家小姐吗……小姐,小姐……你怎么会躺在这里了……小姐”

裴青最后一丝倔强也瞬间瓦解,见翠荷哭的那么伤心,闭了闭眼仍不死心的问:“你且细看莫认错了人。”

翠荷上前摸了摸地上尸首的衣袖道:“确实是小姐……她最喜欢芙蕖衫了,而且绣娘一定要西间那家的秋雨姑娘。”说罢摸向了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塞在里面,反手掏了出来疑惑道: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