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吗”城火车站出站口,陶嘉然拥着好不容易从人丛中挤出的岑萌。

“想你嘛”岑萌软着声音,依偎在她怀里,“挂了你电话,就想你,更想你了想得这儿都疼了,你摸摸”说着,抓着陶嘉然的手,按在左胸、口。

“”这样真的好吗人来人往的,当众袭、胸,真的好吗

“先回去,这儿冷。”陶嘉然是个靠谱的人,当然不会让不明真相群众围观自己摸人小美女的胸。额,虽然是小馒头吧,可高低也是“狗尿苔长在了金銮殿”,何况“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咦,坐着菌在说什么

“抱抱,好冷。”岑萌才不会放过任何当树袋熊的机会,没长骨头似的赖到了她师姐怀里。

陶嘉然摸摸她小手,冰凉,心疼地放在嘴边哈了哈气。拦了辆出租,先把小丫头塞、进去,又脱下外套,裹在她的身上。

岑萌好得意啊,被在乎的感觉真好。心安理得地裹着师姐的大衣,靠在师姐怀里,就算是颠了两个小时的硬座也值了。

“陶嘉然,还是你好。他们都是坏人。”岑萌小声地抱怨着。

他们是谁

摸摸她柔顺的长发,小耳朵都冻红了。“谁是坏人”

“张叔叔,还有阿姨”岑萌怨念中,“我让张叔叔送我来城,他说妈妈不许。阿姨也不让我出门,说妈妈要是知道了肯定炒了她她上有老下有小没了工作可怎么生活反正说了好多。”

陶嘉然汗。她丈母娘可真厉害,步步都想到了。这是想当王母娘娘画天河的节奏吗

“你偷跑出来的”

“我趁阿姨不注意翻窗出来的,”岑萌小小地得意,继而又委屈地撅了撅嘴,“脚挫了,疼。”

“那你还坐火车跑这么远”陶嘉然倏地坐直身子,小丫头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货。

“人家想你嘛”岑萌拉长了声音。

陶嘉然犯愁地看着她,这孩子什么时候能长大点儿啊

见她师姐一张严肃脸,岑萌吐了吐舌头,连忙转移话题,“我们一会儿去看你亲爹吧”

“”能让人省心不了你妈要是知道你私奔来找我,还看了我亲爹,不生撕了我才怪。何况,您大小姐要以什么身份见我亲爹呢别告诉我你要说你是我女朋友,那你就直接把我亲爹送走了。不气死他才怪说是我朋友吗我表妹吗陶嘉然想想自己亲爹看到自己朋友时表现出的热情,就不寒而栗。她是真怕她亲爹精神受太多刺激。

“要一瘸一拐地去见我亲爹吗”陶嘉然故作严肃。

“额,貌似不太礼貌啊”岑萌摸着下巴做思考状。

陶嘉然默。两个人再次不在一个频道上,其实她想说的是“难道你的脚不疼吗”。

岑萌被安顿在宾馆。本来之前江法言热情地要陶嘉然“住在家里”,可陶嘉然真就不觉得那个家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总归是客情,还不如住在宾馆来得自在。

小心地脱下岑萌的鞋袜,右脚踝有点儿肿,还好问题不大。陶嘉然松了口气。

“我去买瓶红花油,等我回来。我们洗个澡,抹上药,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岑萌早忘了蹄子疼,笑眯眯的:“好,等你回来,我们一起洗澡澡。”

囧谁说要跟你一起洗澡了我是怕你腿脚不灵光想搀着你好吧

陶嘉然也不和她多计较,笑了笑,摸了摸她脑袋,出门了。

回来的时候,刚关上房间门,就见岑萌正抓着她换下的带血衬衫,一脸狐疑。

陶嘉然一拍脑门,怎么就忘了这茬儿

“怎么弄的”岑萌拧头,皱眉。

“额”总不能说是被前女友咬的吧

见她吞吞吐吐,岑萌眉头皱得更紧了。

“没没什么,不小心碰破了皮,蹭上的”陶嘉然眼神飘啊飘,就是不敢正眼瞧她。天地良心,她真没做亏心事。可为什么她觉得这么心虚

这回换做小丫头严肃脸了。

“过来”

陶嘉然扭扭捏捏地蹭了过去。

岑萌费力地站起身,一颗扣子一颗扣子地解她衬衫。

“干吗”陶嘉然下意识地躲开。小丫头不会被刺激成鬼畜攻吧

肩膀下,锁骨侧,半个巴掌大的纱布被四条医用胶布固定住。

岑萌伸出手指,不敢用力按。“不小心碰破了这么大块皮”姐你确定你碰的不是挖掘机

小丫头的手指有点儿凉,隔着厚厚的纱布,让陶嘉然的伤口微微发痒。应该是在长新肉吧可为什么心也跟着痒了起来

攥住那只小手,陶嘉然暗叹口气,对亲近的人她是真的撒不下去谎。索性说出真相吧,本来也没什么的,不是吗

“是咬的。”陶嘉然坦白。

“咬的”岑萌抬起头,眼睛都瞪圆了,“狗能咬到这儿打狂犬疫苗了吗”

你和那小护士一个学校毕业的吧

暗自抚额。“齐洛咬的。”陶嘉然如实交代。

“”简直是晴天霹雳。岑萌立刻脑补了不和谐的图片。不可能她师姐不是那样的人她爱的是自己,怎么还会和老女人不清不楚